十万两是全钱将所有的地产都变卖了,以及家中的其他能卖的都卖了,才变出来的,所以当还完了全莽欠下的债时,全府可以说只是个空壳子了,而因为受不住这种打击,全钱在吐出那口血后,就一直精神恍惚卧病在床。【】
生病了自然要医治,从前他有钱的时候,还能养得起仆人,包得起一票美人,现在落魄之后,府上能走的都走了,包括那些个与他曾经恩爱的美妾,留在身边的只有潘氏而已。
当魏忠驰知道全钱落魄之后,而且还是因为那么可笑的理由时,立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因为看病需要太多的银子,潘氏筹备不出来,只能上县太爷府求助,可往日还是盟友,现在却如仇人一般拒不相见。
潘氏万般无奈,只能继续变卖家中的东西,直到最后连布帛衣服都变卖了,可全钱的病却越发的严重,大夫只说了一句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自己走不出来,那只能病入膏肓,准备后事了。
可显然,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人,一日之间落魄至此,若非有强大的心性,是很难真的走出来的,全钱显然不是内心强大的那类人。
解决完全钱,阿文难得的消停了一阵子,又开始了每日往返家里-道馆-家里的两点一线。
这日回家,当看到桌上又是清炒莲藕加莲藕炖鸡再加排骨莲藕汤时,阿文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抱怨,“娘,怎么又是莲藕啊,这满桌子的莲藕,就算现在莲藕成熟了,可也不带这么吃的罢。”
刘氏有些歉意的道:“我们家没有莲藕,你王婶儿家又种的多,这每日都要送些来,不吃放着多可惜啊。”
阿文叹了口气,坐下,认命的扒饭,“种那么多,怎么不拿去卖?下次再送过来,就别拿了,现在正是卖莲藕的季节,咱们跟甘泉村也和好了,甘泉河可以好好利用起来,今年应该能卖个好价吧。”
说起甘泉村,阿文又想起个问题来,之前一直忙着就给忘了,“秀儿和大宝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说是一个月后,现在都快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信儿呢?”
刘氏叹了口气,放下碗筷道:“也不知是怎么的,总觉得今年是个多事之秋,什么事儿都发生,秀儿和大宝的婚事本来是要定在七月的,你王婶儿家就想着等这批藕卖了,就有钱给大宝娶媳妇了,只是也不知怎么的,往年这个时候,都有很多外商来买货,可今年只有寥寥数个,两个村子种的多,这莲藕已经堆积成山或者烂在田里了,真是可惜啊。”
阿文沉思的片刻,疑惑道:“这些外商应该是多年来打好的关系网,怎么会突然不来了?”
“所以说奇怪啊,这好好的,很多家里跟那些商户还认识,现在人家不来了,莲藕没处卖,你王婶儿家种了十来亩的田,这可如何是好啊。”刘氏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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