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保捷军也在准备过新年,各自情况不一样。
第一批安顿好的保捷军开始准备过一个快乐的新年,有了良田之收成,关健他们不用纳两税,还有缗钱的收入。
宋朝正军收入五花八门,料钱、月粮、春冬衣、郊祀赏赐、特支钱、雪寒钱、柴炭钱、银鞋钱、薪水钱,立战功还有军赏,外戍时还有口券。
免的就是粮布,其他的基本没有免。因此一年还可以领十几贯的缗钱。
所以几人看到的是士气高昂。
第二批的屯兵也不错,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收获,不过收获在即。
这种精神面貌是好情况,然而几人立即现了一个问题。
保捷军的装备,特别是新兵的装备,几乎没有!
“铠甲就算了,怎么连兵器都短缺?”苗授问。这一行人当中种诊因为年龄的关系,只担任了一个指使。真正负责训练的是苗授,次之王君万,再次之姚麟。
几个接到任命后,同样有点小激动。
近五万兵马的训练,也等于是让他们统领了。岂能不激动?
但看到这种情况他们不乐意了,再说章楶挑出来的士兵真的不错,个个虎背熊腰。一看都是虎贲之士。当然,这种精神面貌与体魄未必上了战场就管用。
比如他们放在王巨或蔡挺麾下。能打胜仗,会有大量赏赐,才会产生真正的士气与信心。如果放在孙沔与6诜帐下,能有信心吗?李靖的部下来了,也打不好仗了。
但先的前提就是士兵要魁梧,士兵魁梧才能有力气。次之训练,宋朝制度重训练,可到实际当中。没有人当成一回事。包括一些指使本人,甚至十几斤东西都不愿意提,而是雇一个小厮去提着,跟在后面回家。
官员带的头,他们要做官老爷享清福,抱妹妹,观歌舞,这些将领同样也想做兵老爷,将领带着头,下面训练哪里会有?
其次是装备。没有装备,连正常训练都成问题了,就不要说作战。
就是陈庆之这样的妖人吧。手下那七千人也要有装备吧。
苗授又问王君万:“王将军,去年不是淘汰了许多禁兵吗?怎么不见铠甲?”
“苗将军,这个我还真知道,去年淘汰得不是那么严格,先是吃空饷的不能算……”说到这里王君万也冒出一点冷汗,当时却将他吓着了,吃空饷各营都有,他在秦州的那一营也有,并且不少。吃了五十六名空饷。不过校式武艺时,他表现出众。大约看到了这一点。最后清查各指使与都头时,两个中使放过了他。
不然他去年就回家种田去了。哪会有今天。
“空饷一去,真正淘汰的老弱病残官兵并不多,至于厢兵的那边更不能计算了。这些官员淘汰下去,是多余了一些铠甲武器,不过这些铠甲多是皮甲、纸甲与布甲,名为铠甲,实为衣服,当衣服穿的,如何计算?即便有真正的铁甲,各指使重新组营时,也在各营内进行了换装。不会有多余的铠甲冒出来的。倒是有一些兵器……”
“这个我都知道,京兆府送来了一些兵器,然而都是劣制兵器,提刀还不及百姓手中的朴刀犀利,弓弩一拉便断掉了,不能用,于是章签判索性一起送回去,让作院回炉或销毁了。”赵度在边上说道。
“那不能就这样练兵吧?”苗授蹙眉道。这个说快也快的,还有几个月就到了大练兵之时,难道让士兵练拳头啊?
“章签判上了奏章,提到此事了,不过西府答复是今年财政困难,难以为继,先让下面将各营士兵组织起来,以修渠为主。”
“财政再困难,不能耽搁士兵器甲吧,这些士兵说上战场就上战场的。”
“两位不用担心,相信明公会有办法。”姚麟说道。
“不错,”苗授与王君万眼前一亮。
赵度急了,在边上弱弱地说道:“你们可知道一个士兵装备起来得需要多少钱帛?”
一套铠甲,四十贯,提刀或其他兵器,加上弓一副,箭二十支,十贯。这是五十贯钱。还有呢,一旦训练起来,跌打损伤,难免会生,要准备草药,一旦行军,帐蓬,开路铺桥的器械,以及其他种种,又得要二十三贯。但这个二三十贯可以不急了。然而前面五十贯则是必须准备的。
若是骑兵,那需用会更高,还要加上一匹价值五十贯的战马。
如果象华池县那样,准备一千多蕃骑,王巨有这个能力。就是那样,还没有装备齐整呢。但现在多少新兵,四十六营,两万三千人,得要一百多万贯才能装备齐整。
王巨上哪儿弄这么多钱?
然而姚麟信心百倍,说道:“两位莫急,既然明公让我们来了,不会让我们为难的,他一定会有办法。我们先看看,了解情况后等明公返回再说吧。”
赵度郁闷了,信任是一件好事,可是这个过度信任,那未必是好事了。王巨是人,非是神,这么多钱帛,上哪儿想办法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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