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正看好王巨的只有两人,可惜朱家却没有适龄的少女。
孟小娘子心中只是青春期一些朦胧的想法,就是她愿意了,她父母也未必愿意,除非王巨轻松地拿下解试。至少是一个举子,那就可以赌上一把。
不过即便她家人愿意,恐怕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王巨此时那有心思谈情说爱呢,况且他也不喜欢小辣椒。
李万元的小妹李妃儿依然缠住:“那个故事后面说完吧。”
二妞与三牛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这个故事有什么,大哥每晚半个时辰的睡前故事那才叫精彩。
实际是因为各个方面的闭塞,交流缺乏,造成大家想像力不足。所以庄子与李白成了古代的奇葩,正是因为他们诗篇与文章不仅文字瑰丽,其中更有许多天马行空的想像,这才站在了古代文学史的巅峰。
一个删改版画皮,王巨讲得短,但这个披人皮无疑恐怖气氛有了,想象力也有了。
大家一起称是。
王巨便又说道:“那恶鬼现了,便掏走了朱生的心。”
“啊。”
“不过几天后那道士又找上了门,对朱生家人说道,无妨,贫道可以给他造心,只要有一个条件。其父母说道,不要说一个条件,十个条件我们也能答应。道士说,那就好办,只要赵家四小娘子一口唾水喷在他胸口上,心便有了,便能活过来。”
连朱清都笑骂王巨,难怪他说朱生啊。
大家笑完后,王巨将朱清拉到门外。
外面仆人们正在搭帐蓬,寨子里的孩子踏着积雪,好奇在围在四周观看。
“朱管事,那个白云道长如何了?”
“还能如何呢?他不但不认错,反而诅咒我们两家的亲事,延州城中有人相信我们,也有人依然相信他,这么多年,他终是积了一些伪名气。大员外气得无奈,只好派仆人将他揍了一顿,虽出了气,官府却判决,让我们家付十贯钱医药费,还将我们家仆役笞了五十下。两败俱伤哪。”
“这样啊。”
“还能怎样?他多少有些名气,不得不忌惮。”
“其实好办。真正高僧高道未必有名气,即便有名气,也未必能用钱收买。这些人一旦认定了那才难办。凡是能用钱收买的无论再有多大的名气,也非是真正高僧高道。”
“可百姓相信哪。”
“百姓相信他们,他们却相信铜钱。”
“小郎意思是……”
“他之所以诬蔑朱赵二家亲事,肯定有人用重金收买他的。论钱,你们两家缺钱吗?钱虽好,难道在这件事上,还舍不得用钱?”
“这倒是一个主意……”朱清沉思可能性。当然,那用的钱会更多。
“重金让其动心,并且承诺事了之后,派人护送他安全离开延州,甚至一直送到京兆府。他就会说出真相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就是如何善后。”
就是找出授使者,又能如何,难道开战吗?延州城中可不是混乱的边荒,那开始有了秩序。
“是啊,这也是一个问题。”
“有两个办法,第一看你们几家恩怨是不是能化解?老种知环州时,党项穆家最为强大,桀骜不驯,老种便用计,请来穆族领穆恩,与之喝酒,又让他的漂亮侍姬出来陪酒。夜深酒酣之时,老种假装醉酒进去休息,然后在壁障中偷看。无他人在了,穆恩酒也吃得有些多,美人在侧,于是与美姬**。老种这才装作无意中走出来,穆恩**了老种的女人,惭愧谢罪。老种说道,君想得到她吗?将侍姬赐于穆恩。由是得死力,诸部有二心者,使之讨之无不克。环州乃安。”
种世衡一生机智的故事太多了。
不然宋吉不可能用老种比喻那个“高人”。
“前人之珠,同样可以拾之。若是无大的恩怨,白云道长说出真相后,东翁可以将白云道长交给此人处理,以恩报怨,又有把柄在手中,此人必然惭愧,你们几家恩怨也就化解了。怨家宜解不宜结,这才是王道。不过若不能化解,切莫用此道,古今往来,白眼狼与东郭先生的故事彼彼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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