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和人打架了?”
“没有?”
“我不信!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孙家旺本就是老实人,眼见路北方盯着自己问,他知道瞒不住了。
只得原原本本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路北方。
路北方一听,愤怒就像爆发的火山,砰地将周围的一切吞噬。
他的拳头捏起来,瞳孔放大,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发出愤怒的力量。
“走,我找他算账去!”
“路常委,算了算了,这点事,真划不着。”
“不!他欺人太甚!不能就这样算了!”
路北方一把拽过孙家旺,将他重拉回到这桌子上。
当路北方两人重回桌上,路北方看到若无其事的宋明虎,第一句话便是:“这是你干的!”
宋明虎一扭头,眼看新上任的常委路北方站在身边,他赶紧欠了欠身子,站起来,头一昂道:“路常委,这是我弄的!但那又怎么样?我都说了,这是我不小心弄的!我都向他赔过不是了!难道还要我向他磕头下跪?”
看着这鸟人那油嘴滑舌的样子,路北方心一横:“我也不要你向他磕头下跪!你怎么弄的他,他怎么弄你,这就扯平!”
“你?!”
"我什么我?孙家旺,你过来,给我泼回去!”
孙家旺扭捏地盯着路北方,头摇得如泼浪鼓:“路常委,要不……算了算了!”
路北方咬牙,斩钉截铁道:“给我泼回去!”
路北方说这话时,顺手无意间捏住餐桌的一个碗,只见他暗中用力,那碗嘎嘣一声,四分五裂。
孙家旺的血性,在这时砰的燃了起来。
他伸手抄起餐桌上的一个盘子,呼拉一下将残汁剩菜,扣在宋明虎脸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
熟悉路北方人,都知路北方是狠人,曾经动手打过原县长左秋。但是真没想到,他为手下出头,亦是如此果断利索!
听到有人喧哗,几个在屋内包间喝酒的常委,全都走了出来。
张建设一看自己宋明虎脸上扣着菜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喝问道:“你们谁干的?”
“我让干的!”路北方指指自己,再道:“至于为什么要教训他,你可以问问他,也可以问问在座的每个人!”
“你?”
张建设气得嘴都哆嗦起来,肺都要炸掉。
县委副书记朱涛见两个常委就要吵起来,他借着醉意,黑着脸大声道:“你们吵什么吵!都给我回去!你们俩的司机,全都给我开了!我还不信没法子治你们!”
朱涛出来当和事佬,由他来调解这件事情。张建设和路北方各自袖子一挥,带着自己的人,坐车扬长而去。
坐在回城的车上,孙家旺还万心愧疚,轻声对路北方道:“路书记,今天这事,实在对不起,都是我惹的祸。”
路北方扭脸朝着窗外:“我们不惹事,但是绝不怕事。遇上这样的事,该还手,就必须还手!不然,别人真以为老虎不发威,还会将你当病猫!”
“再说,这个张建设,一直将自己当回事,今天,我就是要杀刹他的锐气!”
……
同样,张建设和宋明虎也奔驰在回城的路上。
张建设的脸一直憋得通红,眼里藏着恶毒。
现在,他对路北方恨得牙痒痒,正在寻思办法,想趁路北方这家伙现在尚未立稳足,要狠狠治治他,最好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永远也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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