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能让王画在虚无上任意勾画。
于是几本物理化学地理书籍,开始上了教材。
这个刘老夫子很快找到了一份薪水不菲的工作,一家人生活开始好起来。在读书人家长大的,刘小娘子十分识礼斯文。不然不可能入李重俊法眼。
那时候李红她们也到了大洋洲,听说此事,立即亲自担保,做下了这个媒。
就象王画所想的,尽管李重俊是一个落难王子,可是正统还是深入人心。刘家老夫子没有半点犹豫不决,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王画看着这个俏丽的**,心里想到,这算不算太子妃呢?
看到王画三人前来,朱仝与莫贺干李重俊没有见过,但听说过,李重俊立即过来见礼。
当然,他还没有蠢到,还以为自己是洛阳时的皇太子。
三个人还礼,一道走进客厅。
王画说道:“太子殿下,在大洋洲生活可否习惯?”
“还行,”李重俊答道。但脸上还是有些失落,实际上李重俊所居住的是原来的悉尼湾,与洛阳气候相差不大,四季分明。在哪里也建设了一座城,可因为人口基数,城市规模不大。
而且在大洋洲,都是王画的人,因此他没有发言权,内心的失落可想而知。
他在回答时,王画一直观察他的表情。
失落不在乎,关健心中不能有怨恨。至少现在看不出来。
王画继续说道:“这一次喊你前来,有可能我会扶你重登皇位,但有可能不会扶持。大约宋问也与你说过这件事。”
听到皇位二字,李重俊眼中浮现出一道希望的光芒,不过随后黯淡下去。
来的时候宋问与他会谈过很长时间,说了许多话。
重点就谈到一个问题,未必会扶他上皇位,就是扶上了,王画会进行许多改革,除去唐朝的许多弊端。话外之音就是你做了皇帝,也是一个傀儡皇帝,象汉献帝、东魏孝静帝、西魏魏恭帝那样。
王画又说道:“关于原因,大约宋问也与你解释过。虽然你是皇太子,可是皇上亲自说你是谋孽,在大义上占不到优势。但扶你做皇帝,我们只能用勤王的旗号。可是历史勤王著名的有两次,第一次是七王之乱,七王打了清君侧的旗号,结果很快被汉景帝扑灭。还有一次,就是徐敬业反唐,同样也迅速失败了。南北朝多次发生类似的事情,可是最后结果很难如意,反而因为战乱不休,改朝换代。这个都不是我想要的。”
李重俊默默地听着。对于军事他不是很内行,但这些历史掌故他还是很清楚的。
王画说的也很有道理。
但有一件事王画没有说,他现在的情况与后来朱棣很相似,两方所占的地方都很狭小,兵力也很少。可是却拥有天下最强壮的士兵与战将,上下一心。七王失败,那是汉景帝在世,徐敬业失败那是他手中没有一位皇位的继承人,而且兵发时撤向南方,明显打着勤王的旗号,试图割据江南,使将士失心。
如果韦氏真敢谋害李显,再加上手中有李重俊这张牌,他的成功率无限地放大。
但有一点,必须李重俊要配合,不能三心二意。不然未战先乱,还让天下人贻笑大方。
所以王画又说道:“因此我只有等待恰当的时机。当然,你会受一些掣肘,但不是没有收获。即了帝位,我还可以保证,我不会做出象司马昭那样的事。不但是你,就是你的后代,依然是皇帝。只有一条,皇帝的权利会下放下来,不过不是下放到我手中,而是下放到文武百官手中,这样保持不会发生出现一个昏君,天下黎民苍生饱尽苦难,然后揭竿而起的现象。”
说到这里,他盯着李重俊。
李重俊表情略略有些怏怏不乐,但很快掩饰过去,说道:“王二郎,你说如何就如何,孤家这条性命都是你相救的。不要说做成皇帝,就是做不成皇帝,我也不会责怪你的。”
“那就好,还有两条也请你包含一下。第一条就是不能泄露是我将你营救出去的,不然到时候就会有人说我在很早以前就图谋不诡。如果举事,我们是以小博大,这个大义不能失去。我会通过一些手段,使你正大光明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道理我明白。”
“第二条就是现在我们在等待时机,可是你却不是到露面的时候。因此这段时间只能深居浅出,呆在府上。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通知我一声,我立即派人送来。”
也就是变相的软禁,但必须说明白,否则这位皇太子想不开,还没有出兵就开始心中不满,对整个计划也会不利。
“放心吧,二郎,总比相王被大母关在皇宫强。”
“不会,”王画温和地笑了一下:“我不是太后,都想扶助你做皇上了,何必那样对待你。”
说着挥了一下手,门外下人送进来许多东西。
包括衣服洗漱用品,再到卧具,全部按照东宫规格秘密办制的。
又说了一会儿话,王画与朱仝他们离开。
在路上,王画向朱仝与莫贺干询问道:“你们看这个太子如何?”
莫贺干答道:“我观察他心中颇有些怏怏不乐。”
“怏怏不乐问题不大,原来是皇太子,现在轮为一个利用的工具,尽管我做了承诺,他也不放心。就是放心了,这样的皇帝也不是他心中的皇帝。不怕他不快活,就怕他不识大体。”
“可是除了他,我们再没有第二个人选了。”朱仝说道。
原来他一心想做大洋洲的开国宰相。现在大洋洲还没有立国,只是草创当中,这个愿望他还有实现的可能。
当然,如果能做大唐的宰相,那么将会更风光。
按照现在的计划,将来的大唐宰相,他肯定会占去其中一员。
但出于理智,他还是担忧地说了出来:“狡兔有三窟,我们是不是要准备第二条后路。”
虽然说李重俊在他们掌握之中。在举事前不怕,如果李重俊敢闹事,直接将他抹杀了,反正在黑名单上他早就是一个失踪的人。成功后也不怕,那时候王画将大局已定,想违抗也没有力量违抗。就担心正在举事的时候,在二十三州不担心,出了二十三州后,想要将天下迅速安定下来,不可能只靠血营一处军队,其他军队官员都要招拢。
如果那时候李重俊三心二心,才是一场灾难。如果弄不好,都能为他人作嫁衣,当真没有人杰,郭元振、薛讷、张仁愿,就是王画说的解琬,都有军事才华。再说吏治方面,大宋,姚崇之,张说等人,同样不会比王画朱仝差。
将果实放在李重俊一个碗里,十分让人担心。
“第二条后路?”王画抬起了头,望着天空说道:“很难,李裹儿不适合,李重福比李重俊更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重茂今年十六岁了,按理说也是一个人选。而且我听到他性格温和,有些懦弱,还是一个好人选。不过如果我们预算正确的话,这个四殿下将会被韦氏控制。我们再立他为帝,没有什么意义。”
相王几个儿子王画没有说出来。
有相王在世,立他几个儿子不合规矩,一旦立了相王,相王本身老奸巨滑,再加上太平公主相助,李隆基雄心壮志,更果更糟,不如直接支持李隆基得了。
还有其他宗室弟子,可立了后,大义不重,不如不立。
“但还有一条后路。”
“哦,什么后路?”
“这条后路,也许我能等得起,可你们却等不起。”
“说说看?”这勾起了朱仝的好奇心。
“我对李隆基问的第二个问题就是针对他的,他雄心是好的,可同样好大喜功。因此重视开边,可是你们都知道,现在府兵**。想要强兵,就得象我们血营一样,边将拥有很集中的权利,自己培养一支军队。将士忠心,兵将相知,也是胜利的保证。而青年的李隆基经过磨难,有换负有作为,可以将局面控制。但他的爱好太多了,喜绘画书法,喜音乐舞蹈,喜诗赋骑射。我说过皇权的问题,权利集中,必然导致因为这广泛的爱好,使他在有所作为后渐渐疏于政事。并且莫贺干,说一句你不要见气的话,论武力还是胡人与蕃人的武力略强,因此在他疏于政事,边将又掌控大权,并且还有可能是大多数胡人与蕃人掌控大权的,那将是一场最大的灾难到来。”
难怪王画说李隆基顶多做二十几年好皇帝。
王画又说道:“那时候我率兵前来梳理唐朝天下,水到渠成,如何方圆,再无一人有异议。不过也许那时,我都很老了。”
莫贺干与朱仝都是苦笑。
王画都老了,那时候朱仝与莫贺干确实有可能不会在人世了。
三人默默走了好一会儿,直到秋风吹来,一片落叶飞在他们身前,王画才说道:“不管了,先看洛阳吧。我们的好皇后在等着我派人议亲,这个亲不议,她是不放心啊。朱先生,莫贺干将军,你们看我该派那一个前往洛阳,或者与她怎么交谈?”
说着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这一行必须要重量级人物,整个二十三州,只有朱仝与莫贺干两个人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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