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王画性格如此,也让她这句话说得面色彤红起来。
李裹儿说完后,再次得意地发出清脆的笑声。王画才知道她是故意拿自己寻开心的。但也奇怪,明知她如此,更知道她以会做出什么事情,可王画面对着她,居然生不起气来。
他只能在心里慨叹,自己开始发育了,这具身体不听自己的话了,看到艳丽的异姓,竟然都使自己失起态来。
他静了静心,正色说道:“殿下如此明艳,臣只是一个小民百姓,难免会有所失态,还请公主愿谅。”
“无妨,只是本公主十分好奇,到底你家是什么样的家境,能够教育出小郎这种人才。”
“家境与成材也许有关系,可臣认为关系不很大,”王画答非所问,也不可能告诉她家世,想躲都来不及。他继续说道:“比如江南名门王导一场酒会,而立东晋几百年基业,可是出身于寒门的苏秦,也照样身为六国宰相,扬名于春秋战国。唯求心坚,心正而。”
后面的话是指安乐公主。虽然知道自己说的话,她也未必听见去,王画还是借话外之音,规劝了一句。
可惜这个小裹儿根本没有在意,她也知道这个小家伙耍了滑头,也没有生气。反正陛下已经注意了他,这回他就是逃到天边,也会将他找出来。她继续说道:“不过本公主想,你家世不太好吧。”
没有等王画说话,她自解其说道:“其实你的身世与本公主前几年也极为相似。”
王画听得莫明其妙,难道她是想与自己套亲近。这也不象啊,现在李旦一家与前些年惨淡的光景大不相同,地位也牢固了,虽然难免会生如履薄冰的感觉,可也不至于向自己这个小人物套亲近。
这是他疑神疑鬼了。这个李裹儿现在还没有得势,因此看到王画一个小孩子,跑到洛阳来谋生,心里确实生出一些同情心。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更不会拉拢他,王画还没有这资格值得她拉拢。
说着后她看了看正在制造的漆器,这件漆器现在硬雕已经完成了一半,当然离成形还很摇远,可凭借她的智慧,已经能想像出这件漆器的精美。她赞道:“好器。”
王画微微一笑说道:“公主过誉了,不知殿下今天前来有可贵干?”
说着他双手放在茶杯上。
李裹儿一愣,什么意思,难道想撵我走了?要知道李隆基被这个小家伙撵出来后,在皇宫还被宫里的人拿来取笑。自己可不要得到他的下场。
于是进入主题,说道:“我今天前来,是因为听到你写的那首曲子,听了十分欢喜,于是托人找来曲谱,可怎么弹也弹不好,因此特地前来请教。”
“不敢,请殿下弹奏一下,让臣找找原因。”
听到这个小家伙居然让自家主子弹琴,两个太监瞪起眼来。但李裹儿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发怒。这个王画,都敢让狄仁杰为他吹笛子,况且自己这个地位还没有稳固的公主。
一个公公只好十分不乐意地拿出一台古琴。
李裹儿将琴放在桌子,弹奏起来。王画一边听着,一边看她的手中的动作。也不能说她弹得不好,也不能说她弹得好。也许她的琴技是有的,可没有把握这首曲子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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