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要是他再祸害了别的宫女可如何是好?”
德贵妃一口气将事情经过说了,在场众人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只有豫妃越听越开心,听完后见众人都抿唇不语,立马指着努德,对德贵妃道:“贵妃,你不说这事,皇后也替你做主了。这登徒子就在这呢。”
皇后瞥了她一眼,深吸口气闭上了眼。
我瞧着她胸膛起伏,想必是堵着一口气又不好发作。
德贵妃瞟了一眼努德,又看了看贤嫔、夏嫔和姌嫔,最后问我:“雁心,没想到还是你和云霞姐妹情深,先一步来禀报了皇后娘娘为云霞做主。”
我垂眸低声说道:“奴婢还没来得及向娘娘禀报此事,就已经被这位侍卫污蔑傍晚在临华宫附近赠帕勾引他。
皇后娘娘正在调查此事呢。”
“什么?”德贵妃惊讶道,“那时候你不是在永和宫吗?怎还有人信口开河,说你勾引他?”
那名叫努德的侍卫闻言,知道今日自己成了别人的棋子,一时间吓得大汗淋漓。
带队的侍卫格善明白了什么,似是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看那两人似是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一下子推开对方慌忙逃开。原来是努德见着人家宫女好看想要揩个油,却不想错拐了个太监,这才吓一跳跑了。”
他这一番描述十分有现场感,让人瞬间就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格善,本宫命你将今日之事呈报领侍卫内大臣,这侍卫觊觎永和宫宫女,轻薄不成又嫁祸给其她宫女,其心险恶,请他严惩。”
格善领命。
努德吓得连连磕头,指着姌嫔道:“皇后娘娘饶命,臣不过是受姌嫔娘娘蛊惑,是她指使臣这么做的。她答应,事成之后便请其母亲去臣家中提亲,将其庶妹许配给臣。
臣一时鬼迷心窍,觉得能与富察尚书家结亲是件好事,且姌嫔娘娘所言臣能全身而退,臣便答应了。
这手帕是她让人交给臣的,雁心姑娘来临华宫的时间也是她托人传的消息……皇后娘娘,这一切都是姌嫔指使的呀!”
努德一股脑吐了个干净。
我看向姌嫔,只见她脸色苍白,双手死死拽着衣袖,眼里喷着怒火。
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前那般哭诉装可怜,也没有跪地求饶,只是静静坐着,什么话都没说。
“本宫原先以为只是个登徒子想要轻薄云霞,却不想竟是姌嫔设计好的一出栽赃嫁祸。”德贵妃冷冷地盯着姌嫔,说道,“姌嫔妹妹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呀?”
姌嫔再也不能不吭声了,只见她慢慢站起,朝着贵妃低眉顺眼地说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嫔妾并没有栽赃陷害。雁心伺候嫔妾时尽心尽力,后入了娘娘青眼到永和宫伺候,也算是有了个好前程。嫔妾为她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陷害她?
再者,她如今受罚去了辛者库,已是可怜,嫔妾又何须与一个罪婢过不去?布下这么大的局害她?
至于这努德,嫔妾根本不认识,他既然敢在宫里随意轻薄宫女,可见胆子之大,如今又攀污嫔妾,实属罪大恶极,还请皇后娘娘严惩!”
姌嫔敢如此狡辩不过是认定她做下的这一切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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