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梦里的人戴着黑色帽子和口罩,酷是酷的要命,就是除了一双眼睛,看不见其他五官。
冯芜跟他商量:“哥哥,你把口罩取下好不好?”
傅司九:“不好。”
冯芜认真道:“可是比赛是用五官评分,哥哥只露了一双眼睛,我只能得十分。”
傅司九顿了顿,冷然的目光在她脸上定了几秒,像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过了片刻,约摸是觉得她一小屁孩,能说什么假话,傅司九点点头,慢条斯理把帽子取下,凌乱的乌发散在额前,被阳光镀了层金光。
冯芜呼吸一停,目不转睛盯着他。
下一秒,傅司九摘掉口罩。
他鼻骨高挺,斜斜贴了枚创口贴,野性不言而喻地跃然眼中,那张漂亮的唇抿着,嘴角破损一大块,结了黑褐色的疤。
然而最严重的,是他的脸,肿胀成馒头,青一道紫一道,几乎断不清他原本的长相。
冯芜瞳孔缩了缩,嘴巴张大。
“怎么,”傅司九压着满脸无所谓的伤,“怕了?”
梦境放大了她情绪,冯芜眼泪来得莫名其妙,她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一个陌生哥哥会落泪,又急又猛,止不住的那种。
坐在椅子上的傅司九怔了下,随即扯出一个忍疼的笑:“是老子疼,你哭什么。”
冯芜幼嫩的肩膀哆嗦,哭得伤心:“太丑了。”
“......”
“你能不能好好照顾我男朋友的脸,”冯芜抽泣,“我真跟你没完我跟你说。”
梦境荒诞不羁,冯芜哭的真心实意,甚至把自己哭醒了。
天还黑着,冯芜鼻子抽了抽,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凌晨四点。
她翻身下床,顶着一路黑暗出了大门,乘电梯往上一楼,幽灵似的在走廊里穿梭几步,熟练地输入指纹,开门、关门,一系列动作连贯的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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