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中仍旧在担忧,左右为难。
见到这一幕,伍子胥暗自冷笑一下,又将一块马蹄金取下,道:“招?不招?”
“……”
犯人没有说话。
伍子胥又自顾自的取下托盘上的马蹄金。
瞧见伍子胥的动作,马蹄金越来越少,犯人不禁心下大乱,忙道:“招!我招!”
“说!”
伍子胥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伍廷尉,实不相瞒,除了那诸子鱼外,我等刺客皆是越人。大概在一个月前,越国大司寇鹿鸣秘密召见我等,令我等行刺吴王!”
“吴都城中,可还有残党?”
“有,有的。”
“速速道来!”
在金钱的诱惑下,面对伍子胥的提问,这犯人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看得在一旁陪审的胶滑心中叹为观止。
难怪,大王时常言及伍子胥有大才,几乎全能之才!
之前胶滑还以为庆忌是在抬举伍子胥,没想到后者竟然真的这般全才?
得知这等重要信息后,伍子胥便命人按照这犯人所说的地方,去搜捕越人在吴都城安插的一干残党。
“伍廷尉,我这五百金?”
看着托盘上那堆得如小山一般的马蹄金,犯人咽了一口唾沫,脸上的贪婪之色难以掩饰。
见状,伍子胥只是云淡风轻的道:“五百金?什么五百金?”
“伍廷尉,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招供出背后之人,便将这五百金赠予我的吗?”
犯人一阵错愕。
伍子胥闻言,只是嗤笑一声,又环视一周,对左右问道:“二三子,我可说过此等话?”
“未有!”
四周的狱卒自然是不会承认的,那事情权当没发生一样。
伍子胥又道:“再者说,我便是果真赠予你五百金又如何?你可有命花销?”
“你适才不是答应放我出去?”
“呵呵呵呵,我能答应,大王能答应?国法能答应?汝等这般刺王杀驾的罪过,等同造反,凌迟车裂都不为过,我伍员又岂能擅专?”
犯人已经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遭了伍子胥的算计,忍不住大声骂道:“伍员老贼!你不得好死!”
“带下去!”
伍子胥一挥手,就命狱卒将这个骂骂咧咧的犯人带回牢房。
在一侧的中车府令胶滑见状,不由得鼓掌笑道:“高!实在是高!廷尉,在下对你可算是心服口服矣!”
“如此威逼利诱的审讯之法,天下何人可出君之右?”
“难怪大王平时对廷尉赞誉有加,在下今时今日,方才得见廷尉之大才也!”
闻言,伍子胥摆了摆手笑道:“中车府令谬赞。眼下真相大白,行刺大王者是为越人主谋,我等何不入宫向大王复命?”
“请!”
对伍子胥刮目相看的胶滑,连忙作出一个“请”的手势,让伍子胥走在前面。
伍子胥也不客气,向着胶滑作了一揖,旋即离开大牢,与他乘车一道前往吴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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