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王此行,所为者何?”
禽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西南之地,名义上是属于吴国的疆土,但是,生活在此地的西南夷(山越与荆蛮)却并没有向吴国表示臣服。
所以,禽邑以为,庆忌此行难免不是为了完全征服西南诸夷而来的!
“寡人是为出巡也。”
庆忌淡然一笑,道:“禽邑,你自小生活于此,想必一定十分熟悉当地的环境,不知可否为寡人带路?”
“此乃某的荣幸。”
禽邑并不敢推辞!
“只是,大王若欲前往吴国jun民屯田垦荒的所在之地,必须穿过野人山。野人山而今是一个是非之地,断然不可久留!”
闻言,庆忌还未说话,在一侧的治粟内史范蠡旋即好奇的询问道:“是非之地?禽邑壮士,莫非野人山的环境条件,比之此处更为恶劣?”
“有过之而无不及。然,野人山的恶劣环境,尚且不是对大王最大的威胁!”
禽邑摇摇头道:“大概在一年前,从西面的越地来了一伙人,他们说话的口音与大王一般。他们只有二百余人,却个个穿戴盔甲,配置犀利的武器,为首的几人更是勇不可当!”
“在这一年内,他们将周边的部族一一征服,逐步扩张,成了所有西南部族中最强大的一支,有部民近万人。”
“大王若是途径野人山,难免会遭到这支部族的威胁。”
一听这话,庆忌与范蠡、孙武、伍子胥等大臣不由得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暗暗有了猜想。
夫差!
倘若他们所料不差的话,禽邑口中的那伙人,应该是一年前在越地杀出重围的夫差、夫概等残部。
以夫差的勇猛,其麾下将士之精锐,再加上西南夷这混乱的情况,夫差能做到这一点,似乎是不足为奇的。
“禽邑,还是劳烦你带路。”
庆忌这次来到西南之地,可不只是出巡那么简单,他的一大目的,更是为征服盘踞于此的西南诸夷!
所以,早在庆忌还未离开吴都之前,便已经命大司马孙凭率兵南下,屯驻于西南,等候庆忌进一步的指示。
现在,既然发现夫差逃到西南之地,还成了气候,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庆忌就更加不可能放过他!
……
野人山,即后世的天目山,素有“大树华盖闻九州”之誉。
天目山俯控吴越,峭壁突兀,怪石林立,峡谷众多,外人进入此处,难免不会因而迷失方向感,最后葬身于此!
此时,庆忌在禽邑等山越人的带路之下,一路穿行在野人山的山林之间。
这期间,少不得又是一番披荆斩棘,开出一条羊肠小道。
野人山之间,是没有官道的,寻常的山间小路都少之又少。
禽邑推测,夫差等人若是想伏击庆忌的话,势必会派兵潜藏于原有的山间小路中,所以只能领着庆忌的出巡队伍,一步一个脚印的避开那些小路,自己开辟出一条可以通行的小道。
这样一来,固然避免了跟夫差直接爆发冲突的危险,但也为庆忌的行程增添了不少的时日与麻烦。
至少,庆忌一行人穿过这层层大山,跋山涉水的,已经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模样,活脱脱一副乞丐的打扮!
好在他们最终都成功的穿过野人山,抵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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