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贲率军抢先一步占据武原城,盖因阖闾还忙着在收拢一下溃兵,耽误时日。
但阖闾军依旧紧随其后,兵临城下。
孟贲为应对敌军的来犯,坚守城池的同时,又派出一部兵马于城外三十里地安营扎寨,深埋鹿角,以成掎角之势。
这本身是没毛病的!
这是兵家惯用之手法。
只可惜,孟贲依旧低估了伍子胥的谋略!
入夜后,趁着孟贲所部兵马立足未稳之际,阖闾军长驱直入,夜袭其营寨。
孟贲连忙率兵驰援,不料在这种时候,伍子胥又领着另一部兵马,扮作溃兵,鱼目混珠的骗入武原城!
最终,孟贲只能看着失陷的城池悲愤交加,又无可奈何。
“退朝!”
庆忌不由分说的站起身,一挥衣袖,拂袖而去。
只留下一众公卿大夫面面相觑,不明觉厉!
他们心中或多或少都能猜到,武原前线,多半是吃了败仗。
至于应对之策,庆忌并不打算在朝堂上商议。
为何?
因为庆忌还不能确定,朝臣之中,究竟谁还在跟阖闾暗通曲款,贼心不死。
因此,庆忌必须防患于未然!
散朝之后,庆忌只留下孙凭、孙武,在偏殿等候议事。
庆忌端坐在一侧,将手中的武原战报的竹简,递给面前的孙凭父子。
看过竹简的内容后,孙凭与孙武都不禁对视一眼,脸色颇为古怪。
“武原失守,贼势复燃。二卿以为,寡人当如何应对?”
庆忌并没有自己想办法!
他问计于孙凭父子,只求对策。
毕竟,庆忌现在已经是吴王,一国之君,不可能凡事亲力亲为,考虑得太过周到的!
闻言,孙凭与孙武都开始低头沉思。
孙武首先道:“大王欲王吴国,或是霸天下?”
“自然是称霸于天下。”
庆忌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沉声道:“寡人心中要建立的宏图,堪比齐桓晋文之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若有机会,寡人自当建立一番远迈古今,超脱历代列国君王的不世之功业!”
“善!”
孙武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臣窃以为,大王应当置武原于不顾,专心经国治军,予民休养生息。”
“置武原于不顾?”
庆忌的脸色不变,但对于孙武的这种谏言,不置可否。
在一侧的孙凭,却为之勃然变色!
孙凭连忙道:“大王,此乃小儿无心之言,还请大王原谅孙武之过。”
“无妨。”
庆忌却不大介意!
“我等君臣坐而论道,二三子皆可各抒己见,无有以言获罪也。”
孙凭只因为孙武劝庆忌放弃武原之举,会惹恼庆忌,但显然并没有!
庆忌从来都不是一个肚量狭小之人,更不可能以某人的言论,去治某人的罪过。
庆忌放弃武原,就预示着他将主动放弃吴国近六分之一的城池土地!
鼓动君王弃疆土,这不正是罪过吗?
若换做一般的国君,孙武早已被丢官去爵,或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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