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皇的神情,纪王正容道:“父皇,儿臣承认与陆天风的关系很好,但儿臣确实是依据国事的得失而言,没有偏袒。”
“父皇知道你是持正之言,不过你毕竟还是倾向了陆天风,但那是正常的。”周皇帝温和道。
纪王听了无语,周皇帝又温和道:“父皇问你的用意,你没有别的见解吗?”
纪王一怔看了父皇,道:“父皇,儿臣没有别的见解。”
“你没有想过,陆天风能够辅佐你吗?”周皇帝直白问道,眼睛温和的看着纪王。
纪王听了却是平静,摇头道:“父皇,儿臣没有争储之心,是真的。”
“那你与陆天风的亲近,却非了好事。”周皇帝温和道。
“父皇,陆天风是不会支持儿臣争储的。”纪王摇头说道。
“陆天风与你说过?”周皇帝问道。
“也算说过。”纪王回答。
“怎么说的?”周皇帝温和追问。
纪王迟疑一下,道:”儿臣不敢瞒了父皇,是五哥自河西回到了会州之后,对儿臣似乎不悦,儿臣不解,就去问了陆天风,陆天风说,他拒绝过五哥,说不会参与了皇储之争,儿臣因为相关了五哥,所以没有书禀了父皇。”
周皇帝平静点头,纪王又看着父皇,道:“父皇,儿臣与陆天风在一起,陆天风从未说过什么支持儿臣的言语,也从未有过巴结讨好的意图,但儿臣却是能够有一种很是温馨的感觉,就好像,陆天风是一位兄长。”
周皇帝眼神温和点头,纪王又忧郁道:“父皇,儿臣没有争储的心思,儿臣一直是愿意四哥做太子的,而且儿臣认为,若是借用外势争储,会造成了挟天子之祸。”
周皇帝点头,道:“你年纪虽小,却是能够看清了很多的本质,借用外势军力的后果,确实会太阿倒持,历史上的董卓,就是一个例子,父皇当年身受重伤,不得不重用了赵氏兄弟,用以制衡其他的功臣势力,直至如今,赵氏却是成了尾大不掉。”
纪王点头,忽又道:“父皇是担心陆天风也会尾大不掉。”
周皇帝点头,但又道:“陆天风已然是尾大不掉,但他只是外势,暂时威胁不到大周的根本。”
纪王点头,周皇帝想了一下,道:“熙谨,过了年,你去京兆府接任留守。”
纪王一怔,道:“父皇,京兆府留守儿臣见过,是一位很尽职的老臣。”
“沈轶伦上书请辞了,朕也不宜为难他,会调归进入政事堂,而京兆府那里,朕不放心用了别的人。”周皇帝温和道。
纪王点头,道:“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周皇帝慈爱的看着纪王,温和道:“父皇,是不想你又远离了的。”
纪王鼻子一酸,咽声道:“父皇,儿臣也是想侍奉不离的。”
周皇帝伤感点头,过了一会儿神情才平静,道:“你去京兆府之前,父皇会调会州两万军,和西宁都督府的三万军力,都去了京兆府归你统策。”
纪王吃了一惊,道:“父皇调走河湟军力,那河湟怎么镇守?”
“陆天风是河西与北庭宣抚使,朕将河湟,兰州和会州,也归他宣抚。”周皇帝说道。
纪王明白点头,周皇帝又平和道:“河湟已然是打残了,人口流失的太多,朝廷没有财力去给养了河湟和防御吐蕃,更重要的是,京兆府过于了空虚,所以朕只能有所取舍,让陆天风去为朝廷分忧戎边。”
纪王点头,道:“这么说,过了年,陆天风也会回去了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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