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率军离开隰州,进入了石州的平夷县地界,石州下辖五县,离石县为州治,还有定胡县,平夷县,方山县和临泉县,其中定胡县是石州的军事重地,西临黄河,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孟门关渡口,是防御夏国的关隘。
日近黄昏,陆七抵达了离石县城,他没有进城,让云锦东代他进城去告知了现任刺史,他在城南门外驻扎,安然在城外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陆七带了二百兵进入了离石县城,至州衙见到了一众官员,与五十出头的刺史做了官印和公文,以及仓储等等交接,陆七在开封府,经过商人介绍,已然雇用了两位幕僚,相当于他的胥吏。
用了半天的时间才交接完毕,交卸了职任的老刺史,当天就拍屁股走人了,他早就接到了朝廷吏部的调离公文,巴巴的等了多日才见到接任者,他临走时,善意的提醒陆七,石州内外都很麻烦,让陆七谨慎应对,陆七谢了,亲自送老刺史出了城。
既然是刺史了,陆七就不能住去了军营,但石州的情形复杂,却是需要了震慑,陆七又抽调了两队将士进入离石县,也就是除了骑营,其他四营各抽出百兵,一共四百兵进驻了州衙,五百歙州将士,成为了弩营。
周国的地方官制与唐国的不同,是刺史总理军政,而长史辅政,都尉掌军事,另外还有推官做为监察,简单说就象是了一个小朝廷,刺史权力最大,但却是受到属官的制衡。
回了州衙,陆七在州衙大堂的官案后落了座,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州衙官员,以及离石县的官员们,一起恭敬的拜见了刺史大人,陆七吩咐了摆座。
官员们分两边落座后,陆七看了一下,忽淡笑道:“是不是觉得了本军年少了些?”
官员们听了意外,年近四十的长史起礼道:“大人年轻有为,属下们是不会失礼的。”
陆七笑了笑,平和道:“本军与诸位,都是朝廷任命的官员,本军的官职,众位也都知道了,本军认为,诸位应该能够明白了什么。”
众官员互相看看,都尉起礼道:“大人,属下是军人,听不懂,请大人直言。”
陆七点头,道:“好,本军直言。”
说完扫了一眼,道:“陛下让本军来了石州,主因是对石州的情形非常的不悦,石州是防御夏国的重地,可是多年来却是任由了夏军渡过了黄河肆虐,使得石州民生凋零,人口锐减,所以,陛下让本军来了石州。”
官员们互相看看,长史起礼道:“大人,防御黄河,主要是镇军的责任。”
“本军知道是镇军应该防御黄河,但是吾等身为了石州官员,让石州能够得到了安治,是不可推卸的本责。”陆七平和回应。
“大人是离石军节度使,带来了两千多将士,应该可以加强了黄河防御。”长史说道。
“说及本军的官职,本军应该解释一下,首先,本军的兵部侍郎官职,是陛下特意赐任的,并非是什么无权虚官,本军有权调整了石州的军事。”陆七平和说道。
都尉听了一皱眉,起礼道:“大人,属下并没有接到兵部的权知公文。”
“本军的兵部侍郎,就是御赐的活公文,陛下谕令本军全权掌管石州军政,如果各位抗命不行,本军就拿下了他,押去开封府交给了朝廷。”陆七冷言道。
“大人这么说有违朝廷法度,属下不敢苟同。”都尉立刻激烈的反对道。
“哦,吾听闻石州的官兵队正队副火长,有很多都是镇军调任的,你身为石州都尉,为什么却是要迁就了晋国公的命令。”陆七冷言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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