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城外军营,陆七依想好的计划,又请了程焱代笔,程焱对陆七的所为说不上赞同,觉得陆七行事过于鲁莽了,不过对于剿匪军能够得了军用,却也觉得了陆七所为也值,他毕竟已然是剿匪军一员,内心里也是希望了能够有所建功。
“臣上禀陛下,臣在句容县,探得齐氏是第一官霸,听闻齐氏与茅山匪首之齐姓大圣是族亲,又探知很多年来,茅山匪劫掠了很多富户,却一次也未扰劫过句容县齐氏,臣怀疑齐氏为匪势之一,命人探查后,知道了齐氏私藏了大量兵甲,臣出击取之,获军甲两千六百三十二副,其中明光将甲几十,其他上品军甲过百,另起获军弓五百多,军刀三千,弩百具。”程焱代写了,却是皱眉了一下,但默然未语。
“臣擅自出击齐氏,目的有二,一是剿匪军急需了军用,二是实施引狼下山的策略,如今茅山匪有四千多人,臣也知以前六千京军剿匪之事,但臣知道,以前的剿匪之所以失利,就是因为茅山的地势利于匪人伏击,所以剿匪军若是再去茅山,只能损失惨重,所以臣要以齐氏为诱饵,引茅山匪主动来袭。”
“臣不知判断是否有误,只能用事实去验证,臣会将齐氏主犯置于城外军营,如果齐氏真的与茅山匪首是一根而出,臣的所为,必会激怒了茅山匪,如果茅山匪出山来县城袭营救人,那么是臣的判断正确,如果没来,那是臣的失误,臣请陛下罪之。”
“臣若有误,愿服罪,但臣不会觉得做的错了,臣带千军去句容县白石堡取获军用,遭到了白石堡兵勇军的反抗,发现白石堡的数百兵勇的战力很是强悍,如果不是突袭控制了齐宅,臣的千军恐怕会损失颇重,臣觉得,如果齐氏将所藏兵甲武装了数千兵勇,那必是一支军力很强的精兵,而如果齐氏与茅山匪真的是一家,那么有一日,句容县就会突然出现了一万善战大军的存在。”程焱抬头看了陆七一眼,陆七笑了笑。
“臣的引狼下山策略,需要时间去验证,臣请陛下给予五日时间观察,五日无匪来袭,臣愿领罪。”
“另上禀陛下,臣觉得荣昌大人似乎不想了剿匪,可能是觉得茅山匪难以剿灭,所以驻军于句容县的城外不动。另外臣为了应对可能的匪袭,擅自将起获的兵甲武装了剿匪军,请陛下能够理解臣的所为。”
“还有臣在拿下齐氏时,句容县丞忽跑来为齐氏开脱,还用京城的大官背景恐吓臣,臣知其是齐氏的一条狗,就扣制不放,后使人去抄其宅,却是得到了一些祸国罪证,因与匪事无关,臣呈给陛下御批。”
程焱代书完离开了,陆七又亲笔给小馥写了密信,交待了紧要的安排,他必须要做了多种可能的准备,茅山匪不来,他也得让匪袭有所发生。
姚松和李武快马离开了军营,连夜赶去了京城送信。
第二天一早,陆七下达了都尉军令,命令各营在演武中,弓箭排上名次的士兵,集结到了他的营中,结果竟然有一个军营的主将,拒绝了陆七的调令,而偏偏那一营的弓箭苗子,占了一半的数量。
陆七只能亲自去看望了那位主将,他神情冷漠的步入了邻营的门,守门的十个军兵却是不敢拦他,都是互相看了看的犹豫着,这一犹豫,陆七已然走过的进了营中,步伐稳重的直奔了中央的营帐。
“出来。”陆七立身在中央营帐外,冷声威喝。
声出人现,不止中央营帐有人出来了,就是四周也出现了许多军兵,陆七冷视着中央营帐出来的一个将官,那是一个中年人,穿的竟然是袍衣,国字脸,浓眉大眼,一眼看去象个老实人。
就是这个外貌老实的营将,却是不知趣的与了陆七做对,陆七知道这一营的主将名庞灿,是雍王府司马的族侄,而钟海也是雍王府司马举任的,不过钟海明显是个循规蹈矩,但很有自己主见的人物。
庞灿看见了陆七,脸色立刻阴沉了,他之所以拒绝了陆七的军令,一是早就心存敌视,二是瞧不起陆七,三是陆七触犯了他的主将权力。
演武的命令他可以忍了,而陆七竟然借着演武的名义,调军去做了事情,简直是赤裸裸的夺取他的军权,所以陆七带给他的军需好处,他根本不领情。
两人眼神冷冷的对视了数秒,陆七忽诡异的笑了,开口道:“庞旅帅,本都尉是来问问你,可是接到了荣将军的军令。”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