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遇凶差点丧命后,陆七行事开始谨慎了,他出外巡逻和去望江堡,不再随意的策骑乱走,只循着有路的地段走,行走中也警惕的前后眺望,他不想再遇上个变态恶鬼,而无法脱身逃命,经了那生死一劫,陆七感悟到了自己的生命不单是自己的,而是属于每一位亲人,为了亲人的幸福,他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
一晃五天过去了,陆七的家事己基本安排有序,他去青阳县接过母亲,可是母亲一听他过几日就上京城去,虽然听说了宁儿和秋棠有孕而欢喜,但也不愿回老宅,想等陆七回来时,再和女儿、外孙女一起回老宅。
陆七也没强劝,在青阳县城住了一夜才归返石埭县,夜晚自然免不了,由舞儿床侍的爽了一通。
在从青阳县归返后的夜晚,陆七宿在湘儿房里,他坐在一张竹躺椅上,秋棠跪在左侧的软垫上为陆七捶腿,一张美靥有些木然。
陈湘儿玉立在他身后,为他揉肩梳发,而小女孩陈竹儿正在为陆七洗足,这种大老爷的贵族享受,不是陆七要求的,而是湘儿的主动服侍,他必须服从这房女主的‘命令’。
陆七享受着奢侈服侍中,他的右手拿着一张请柬,请柬是昨天赵县丞使人送来的,请陆七后日,也就是明日午间去赵府应宴。
虽然陆七卖了好给赵县尉,但是他对赵县丞和赵县尉的戒心丝毫未减,在陆七的长久计划中,赵县丞是必须要除掉的,这原因完全是各种私怨的迭加使然。
陆七心知肚明,赵县丞即然请人杀过他,那绝不会因为他的示好而罢手,正如王琴儿所分析的,他的存在让赵县丞有了权势危机,危机不除,老不死的那能安心。他卖好麻痹赵县丞,赵县丞又何尝不是想麻痹他,也许明日宴后,在他上京的路上,会有众多的陷阱等着呢。
“秋棠,你是不是不喜欢留在陆家服侍我?”陆七放下请柬,柔声说道。
一句话惹的三女齐惊,立刻停止了动作,秋棠吃惊的看着陆七,惶恐道:“老爷,秋棠没服侍好你吗?”
陆七微笑道:“没有,你服侍的很好,只是看你似乎有些不情愿。”
秋棠美目浮上了泪光,气苦道:“老爷,妾身在为你捶腿,用不着满面媚笑的讨好吧,如果老爷实在讨厌妾身,等孩儿出世了,你就卖了妾身吧。”
见秋棠发了脾气,陆七反而心头愉悦,伸手抓住她的软玉手儿,柔声道:“是我错了。”
秋棠泪眼复杂的看了陆七一眼,现在让她离开陆家,打死也是不愿的,陆家宽容亲和的家风,使得她如沐春风,再不用象以前那种谨言慎行的提着心生活。
最重要的是她怀孕了,对一个女人而言,最大的依靠就是丈夫和孩子,她嫁入陈家三年无所出,虽然前夫对她很好,但身为妾室的她知道无所出的后果,一旦丈夫厌烦了,她就会成为妻室随意奴役处置的‘活物’,综上原因,她就算不爱陆七,也是真心的愿意永远服侍了陆七。
“老爷,秋棠是有身子的人,你这么吓她,会对孩子不好的。”湘儿不悦的娇声怨怪着。
“是我不好,湘儿,如果明天我带回一个妾婢,我让秋棠去宁儿房里行吗?”陆七和声说着。
“明天带回一个妾婢?老爷你在外面,有相中的女人了?”湘儿一愣,不自然的柔声问道。
“不是,是明天可能会有人送我一个,而我又不能不收。”陆七一举请柬,语气淡然的说着,湘儿轻哦了一声,伸出玉手拿过了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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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县丞的府宅就是县衙的后宅,这座石埭县的权力中心象征,被赵县丞鹊巢鸠占了许多年,石埭县的大多数政务都是王主簿处理的,但人事和财政两大权力,却是赵县丞最终说了算,赵县丞若是石埭县的土皇帝,那王主簿就是土宰相了。
陆七近午从城外返回,上午他去了望江堡药铺,教授小云和小青两姐妹武艺,他己将‘犀月’宝匕给了小青,小青的银针给了小云。
经过了那一劫,陆七更加珍惜自己和家人的生命,若是他远离石埭县去了京城,一定会让小青去老宅守护的,而望江堡这边就指望小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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