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陆七又早起去了军营训地,他早上离家时对母亲说今日抽空去望江堡,建议母亲不必在城里请媒,最好是亲自去望江堡请周月儿母亲为媒,成了后可以给周老爷家重一些的谢媒礼,母亲听了也很愿意,在家等候陆七来接。
陆七到了军营训地,卯时将尽时点卯一个不缺,他宣布了当天的军训项目,还是昨日的训练架式,只是由三十次命中改为五十次命中合格,并当众宣布十名传令兵拥有战时队正之权,可奉他之令随时率领节制指定的兵勇听令,宣布完当即下令十名传令兵各负责九名兵勇训练,他以回城述职为名离开了军营。
出军营他又脱了官衣,回到城里雇了辆车接了母亲和宁儿,单人护车的出了城,驾车的车夫本不敢接这生意,原因自然是城外有匪患劫掠,只有大堆人才敢出城,是被陆七亮了官身不敢不从的接下的。
自县城到望江堡并不远,车夫怕遇匪驱车急赶,越怕遇鬼偏会撞鬼,车行七八里时前方出现了十几个男人堵住了去路,陆七一看堵路之人衣物杂乱,手中拿着乱七八糟的武器,唯一相同的是人人头裹青巾。
“是青头呀。”车夫惊恐的低声叫着,却不敢停车或掉头,眼看送上前去。
陆七一愣,上次来回很平安,今天却碰上了匪徒,他冷眼一扫心中己有了底,这帮匪徒明显是乌合之众,看他们拿的兵器就知道比普通兵勇强不了那去。
陆七腿一动驱战马向前冲去,右手一动己拔了长刀在手,挟着悍勇的气势奔袭匪徒,匪徒们看的一怔,眼看着陆七冲到了近前,一齐惊呼着急避,大概是头一次遇上个勇猛骑将,刀光一闪有个匪徒惨叫一声抱头摔倒。
陆七冲过匪群很快拔马回头,手中长刀一指威风凛凛,大喝道:“拦爷者死,快闪。”
惨叫摔地的匪徒被同伴扶起,一看并没有受伤,只是头顶上平整光秃,竟被陆七贴着头皮削去了头发,匪徒们一看互相看看,心知碰上硬的了,人家手下留情先削了一刀警示,再不知趣下一刀肯定是脖子,匪徒的头目当机立断,一摆手率众走了。
匪徒一走车夫脸色苍白的连连念叨上天保佑,然后驱车向前急弛,陆七一带马掉头继续贴车护行,一直平安的到了望江堡。
车到了周老爷家,周老爷和夫人,女儿一起迎出,陆七一看嫂子平安也放下了心,那个车夫也神色恢复了正常,将车停在周家门旁安下心候用。
周月儿挽扶陆母进了周家,宁儿跟在陆七身后,见礼后登堂入厅落座,陆母说明了来意,请周母做媒,周母欢悦的连连应承,立刻让周月儿去耆老周府请辛姨娘。
周月儿走后,陆母和周母话着家常,说话中提到了遇匪的事情,陆母叮嘱周母千万别让周月儿离开望江堡,要回城一定要等陆七来接,周家有什么事需要出堡办的,也要尽量等了陆七来护送,今后陆七会三两天来望江堡的药铺看视的。
周母受警连连应承,忽出言询问陆七是护军县尉的事情,原来昨日下午望江堡的一个兵勇守备来调查取证,查证陆七是否是真的官衙县尉,周老爷夫妇不知原委,正好周月儿在家予以询问,周月儿知道陆七任护军县尉的事情,虽然陆母嘱咐不可张扬外泄,但官家来调查不能隐瞒,兵勇守备查实后说没什么事,只是怕匪人冒充影响望江堡的安宁。
陆母听了忙解释说陆七是任了县尉,但只是官衙临时任用的护军县尉,只负责押运粮税,说陆七在官场无根无靠,这个护军县尉很可能是任不长久的,因此不想张扬惹来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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