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娇白了寇仲一眼,道:“哼,这些密探可是本姑娘亲自调教的,自然是非同一般,岂是其他王世充的探子所能够相提并论的?”
寇仲听后哑口无言,挠了挠头道:“可是这……密探……他……王世充……你的……”
徐子陵与寇仲子小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寇仲说话的意思,我们几个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玲珑娇瞪着寇仲说道:“哼,堂堂一个大男人说话也是婆婆妈妈,亏你还自诩为江湖的青年才俊呢。依我看,你还不如一个女儿家痛快呢。”
寇仲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脸色憋的通红,很少见到有人能够让寇仲这小子出此洋相的。我们几个早已经笑出声来,徐子陵笑着向玲珑娇解释道:“小仲的意思是姑娘既然是王世充的属下,那么姑娘所训练的密探自然也就是王世充的密探,如此一来,我们知道了李密的行程,王世充必定也能够掌握李密的人马的动向。”
寇仲笑了笑道:“嘿嘿,还是小陵了解我,知道我的意思。”
玲珑娇看了看徐子陵笑道:“徐公子放心,这些探子都是本小姐的私人部属,乃是杨公命我秘密训练的,人数只有十人,王世充对此事并不知情。”
寇仲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道:“王世充现在虽然不知道李密人马的踪迹,但是我敢料定明天上午王世充一定会得到有关于李密的情报的。”
杨公卿看了看我,疑惑道:“公子为何肯定?”
我站起身来,在房间中度了两步笑道:“李密的用兵最善于用心计,既然已经到了洛阳城外,虽说还有五十里的距离,但是这已经是到了王世充的地头之上,就算他们仍旧在林中行军也绝对逃不过王世充的兵哨了,所以我若是李密,索性大张旗鼓的将所有的兵马展现在王世充的面前,然后在洛阳城外十许里的距离之处安营扎寨,这样既能够吓王世充,给他一个先声夺人的效果,也能够避开王世充的兵马最有杀伤力的范围,同时还能时刻的留意着洛阳的动静想全天下展示自己行军的诡秘,更能对洛阳城中的守军造成一种心理上的无形的压力,如此一举多得事情,奸诈如斯的李密绝对会想到的。”
杨公卿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笑道:“天笑说的极为在理,只要李密的人马出现在洛阳城外,那样我们三天后必定不能够离开洛阳赶赴堰师,如此一来就能够协助公子在洛阳中的行动,嘿嘿,必定我们手中此时也掌握着洛阳中的近两万的精锐兵马。”
我笑了笑道:“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在按照我们得计划进行,我们今天晚上就好好得睡上一觉,明天上午结果如何大家到时便知。”众人又细商量了几句之后,各自离去。
第二天清早,尚书府就派人将我们几人尽数请了去,大厅之中并不见王世充的身影,而只有王玄应与王玄恕坐在正首,其余站立在两旁的都是洛阳的文臣武将。
待众人到齐之后,探子放告诉我们在距离洛阳十五里去发现了李密大军的营帐,绵延数里,人数大概在二十万左右,便急忙赶回洛阳禀告,昨天傍晚刺探之时尚没有发现如此众多的人马,似乎是从天而降一般。
王玄应听完探马的回报,当即大笑道:“哈哈,李密总算是来了,来人备马,准备出兵,趁李密等人现在兵困马乏之际,本帅要亲自披褂上阵将李密杀个落花流水!”
杨公卿等将领听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要知道,李密现在可是天下炙手可热的人物,不仅乘大胜宇文化及之势,更是兵精粮足,尚没有摸清楚敌人的虚实,如此冒失的出兵岂有不败之理?
宋蒙秋忙进言道:“大公子切不可莽撞行事,此次李密引大兵前来而且又于独孤家勾结起来,对我军的兵马粮草可谓所知甚祥,而我们对敌却是一无所知,如果贸然出兵必定惨败而回。还请大公子三思而后行。”
王玄应一见出面组织自己的乃是王世充的爱将宋蒙秋,不由得迟疑起来,但仍旧问道:“李密的大军从荥阳赶到这里,必定疲惫不堪,否则也不会在距离洛阳城十五里处安营轧寨,如此一个大好的机会不去兴兵攻打,岂不可惜。”
杨公卿听候不由得轻骂了一句“无知小儿竟然也敢领兵作战!”还好声音细若蚊声,否则被王玄应听到,免不了惹起他的怒火。
宋蒙秋答道:“李密又怎么会不知此理,所以他必定严密的防守,加之兵马的人数比我军多出两倍,他下寨的地方与洛阳之间皆是一马平川,视野极为开阔,有什么风吹草动李密定然能够察觉,偷袭必定不能成功。”
王玄应听候,知道宋蒙秋说的十分在理,但是心中不快,便不耐烦的说道:“如此,行军布阵之事便劳烦各位了,本公子去看一下父亲的伤势。”说完,摔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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