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棠和火眼、郭追,以及沈最带着的几名军统好手,顺着小路來到山崖的侧面,戴笠说的沒错,这里距离黄山官邸防空洞的直线距离已经很近了,沒错,是直线距离,但垂直高度却相差了三四十米,站在崖底,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峭壁上一个不起眼的黑黝黝的洞口。
“就是那儿吗。”林笑棠指着那个洞口问沈最。
沈最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应该沒错,黄山官邸建设时,戴老板曾经参与过,这里的地形他很熟悉,不会弄错的。”
林笑棠回头看看火眼,“怎么样,有把握吗。”
火眼伸出手指,比划一下山势的高度,又观察一下峭壁上的支撑点,自信的点点头,“沒问題。”
沈最的手下也有一个攀登高手,就由他和火眼配合,两人***头阵。
众人先搭起一个几人的人梯,将两人送至将近十米的高度,那里有一道天然形成的山嵌,可以当做攀登的借力点。
火眼两人在山嵌上靠着峭壁站稳,商量了一会,火眼这才开始继续攀爬,峭壁上很光滑,火眼背着从军营里找來的一捆麻绳,像只壁虎一般紧紧的贴在山壁上,军统的好手紧随其后,两人就利用山壁上的一些突起或者凹陷作为支点,一点一点的向着目标爬过去,五分钟后,两人终于顺利的到达目的地。
火眼先钻进通气孔查看,军统的好手则将两人背來的绳索放下,众人顺着绳索很快的钻进了通气孔。
通气孔的直径不大,众人只能爬着向前,林笑棠是第三个进入通气孔的,前边两个人便是火眼和军统好手,爬了沒多远,前边的人停下來,火眼的声音传过來,“前边有光亮,保持安静,还有,山势开始向下走了,保持距离,控制住身体,千万小心。”
果然,沒爬多远,林笑棠就明显感觉到下坠的趋势,他赶忙用双手双脚控制住下滑的态势,利用手脚的支撑力向前移动,经过不到十分钟,前边的火眼和军统好手停了下來,林笑棠依稀可以看到,洞内已经略显开阔,可以容纳两个人并排爬行,火眼和军统好手两人合力将两扇阻挡住洞口的铁丝网卸下來,随即钻出了洞口。
林笑棠跟在军统好手的身后钻了出來,这个山洞里沒有什么灯光,只是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林笑棠等眼睛适应之后,摸了摸箱子,应该是些子弹箱。
火眼靠在洞口的铁门上,借着狭小的窗口向外张望,向着林笑棠指了指耳朵,林笑棠侧耳一听,似乎有激烈的枪炮声传來,但奇怪的是,枪声一下子静谧下來,显得格外的诡异。
林笑棠对着依次从洞口钻出的众人挥挥手,又冲火眼点点头,火眼这才轻轻的扭开了铁门。
出门才发现,这个防空洞大的有些不可思议,布置的虽然简单,但各个房间又挂着相应的名称,看來即使是躲在这里,也丝毫不会影响黄山官邸的运转,只是,看來情况有些不妙,洞内一片混乱,就连电台也被扫成了蜂窝状,满地都是烧毁的信笺灰烬。
林笑棠等人三人一排,保持战斗的队形,蹑手蹑脚的向着防空洞的洞口摸过去。
……
“裴中岩。”蒋介石看着逼近台阶下的叛军,第一个看见的面孔就将他惊呆了。
“沒错,就是卑职,委员长。”裴中岩带着讥诮看向蒋介石。
蒋介石愣了半晌,这才缓过神來,“为什么。”
裴中岩耸耸肩,将身子一侧,让出后边的轮椅,“你还认识他吗。”
蒋介石看了好一会,还是摇摇头,“不认得。”
“当然”,屋中人忽然发出一阵阴测测的笑声,小声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意,“你当然不认得我,一将功成万骨枯,死在你手里的人成千上万,你怎么会记得我这样蝼蚁一般的小人物。”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对付我。”蒋介石慢慢冷静下來,紧紧的盯住屋中人。
“因为我弟弟就死在你的手上,同样是因为你,我的家人全部被杀,你说,我应不应该來找你算账呢。”屋中人咬牙切齿的反问道。
“你弟弟。”蒋介石有些糊涂了。
“呵呵,蒋志清,你不会连王竹卿这个名字都不记得了吧,当年,你落魄上海滩时,和我弟弟称兄道弟,为陈其美卖命,两人相约一起去刺杀光复会的陶成章,结果事成之后,你蒋志清和陈其美将所有罪名都扔给我弟竹卿,害得他被乱枪打死,之后,我的家人又遭洗劫,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做的,可惜啊,陈其美一早便遭了报应,被别人暗杀,只有你,倒是混的风生水起,当年上海的一个小混混竟然能爬到如此高位,从民国元年开始,我等了整整三十年啊。”屋中人怨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蒋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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