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几天里,林笑棠将和周思静、高岛介接洽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冯运修等几人,由他们负责秘密接待高岛介二人,当然此时,双方都心知肚明,这次的事情已经是在七十六号和特高课的监视下进行的,风险是显而易见的,但始作俑者林笑棠却并不担心,因为他早已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几天下來,冯运修等人和周思静、高岛介混得私熟,几人的言谈、举止和做派也让高岛介甚为满意。
董嘉怡在几天前的一早便已离开了上海,是和董嘉诚夫妇以及何又菁一起回的南洋,林笑棠一大早就赶到了码头送行,但董嘉怡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看得出,心中的那个疙瘩还是沒有解开,任林笑棠费尽了心机讨好,她始终沒有露出笑容,虽然如此,但董嘉怡还是再三的叮嘱林笑棠要照顾好自己,这让一直忐忑不安的林笑棠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客轮慢慢离开码头,林笑棠在岸边不住的挥着手,董嘉怡虽然一直沒做声,但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回头去看,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董嘉诚的妻子笑出了声,伸手搂住董嘉怡瘦削的肩膀,“好了,别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看吧你家佑中给急的,晚上來公馆好几次不说,这大早上的又來码头送你,吃的、用的,都是你平时用惯了的,要是他心里沒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董嘉怡赌气道,“那他一直瞒着我和那个女人來往就有礼了。”
董嘉诚的夫人感慨似的握住她的手,“傻丫头,佑中和咱们父亲还有你两个哥哥,生來就是注定不可能被一个女人所羁绊住的,与其自己闷闷不乐,倒不如放开些胸怀,男人如果想要做些事情就一定要和形形**的人打交道,当然也包括各种各样的女人,只要咱们为他们守住一个家,他们就始终会有一个停靠的码头,就算外边的风景再美,他们还是会回家的,你说对吗。”
“那为什么一定女人來付出。”董嘉怡还是有些想不通。
“那就要看你自己怎么做了,做的好了,男人的一颗心都系在你的身上,如果做的不好,那可就不好说了。”
“那怎样才算做得好呢。”董嘉怡好奇的问。
董嘉诚的妻子笑了起來,“每对夫妻的相处情形都不同,但女人如果想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題,那就行了。”
董嘉怡听着大嫂的话,若有所思。
……
戴着黑色头套的万全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四下里还是静悄悄的沒有一点声响,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万全后悔万分,如果不是自己按捺不住自己的那点私心,偷偷的溜出旅馆去会相好的,也就不会被人绑架,这些人到底是谁,绑架自己是处于什么目的,想着这些未知的问題,万全的身体抖如筛糠,呼吸骤然间粗重起來。
虽然到这里的时间不过短短半个小时,但对于完全來说就像过去了许久。
忽然,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即便是几个人的脚步声,万全下意识的向后缩去,但手和脚都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他的这个动作只不过是徒劳的。
黑头套被摘下,万全不自觉的一闭眼睛,但周围似乎沒有什么强烈的光线,那几个人甚至都未曾交谈,万全只是听到了几声极细微的嗤笑声。
万全慢慢的睁开双眼,透过门缝传來的光线,他只能看到几个黑影站在自己的面前。
黑暗中,两盏油灯忽然被点亮,万全努力挤挤眼睛,待到看清楚面前的黑影,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灰败。
“看來你很清楚我是谁。”林笑棠点上一支烟,借着忽明忽暗的烟火看向万全,“那就不要再啰嗦了,说说你能帮到我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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