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羽然,原名羽田空,乳名美芽,出生于大正九年,也就是民国九年,她出生于日本九州博多一个普通的渔民家庭,父亲早年被征召入伍,就职于关东军,从事情报工作,与川上忠辉相交莫逆,民国十四年,郭松龄发动反奉战争,关东军出兵干预,羽田空的父亲奉命执行任务,结果死在了东北。
两年后,羽田空的母亲也去世,川上忠辉便收养了羽田空做养女,此后,羽田空便一直跟随在川上的身边,也由此认识了他的学生矢则慎一,并在川上的推荐下加入了日本情报机构。
卢沟桥事变之前,日本人便已经开始着手对南方的膏腴之地,江浙和上海进行情报搜集工作,为下一步的侵略做准备,羽田空随川上忠辉來到中国之后,便被派往南京执行秘密潜伏任务。
南京之战打响后,就算是日军,也对国军仓促间放弃抵抗沒有任何准备,各路部队争先恐后的冲进城去,造成事先的各项安排全部无法切实执行,潜伏人员也彼此失去了联络,羽田空无奈只得独自外出寻找日本军队,结果却差点糟了自己人的毒手,好在林笑棠和何冲以及老权及时出现。
之后,羽田空按照先前与川上忠辉的约定赶往长沙,为日军进攻湖南做准备,期间接到突袭临澧训练班的命令,为此,日本方面动用了整个湖南的潜伏人员,希望毕其功于一役,将军统的有生力量歼灭,但沒料到还是功败垂成。
突袭之后,军统在湖南进行大搜捕,羽田空被迫回到南京,以歌星的身份再度潜伏下來,搜集南京地下抗日组织的情报,直到再度遇见林笑棠。
……
林笑棠从床边的柜子上摸出一盒香烟,塞进嘴巴里一支,羽田空乖巧的为他点着,林笑棠开始吞云吐雾,却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再问我别的事情。”羽田空忽然问道。
“例如呢。”林笑棠回答。
“例如我怎么知道今晚绑架我的人不是日本人呢。”羽田空调皮的抬起头,胸前的饱满紧紧地积压在林笑棠的胸膛上,勾勒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曲线美。
林笑棠笑了,满不在乎的弹弹烟灰,“是因为兜裆布吧。”
羽田空摇摇头,“不全是,可能你不知道,自从明治维新以后,日本人才逐渐接受内裤这种东西,可这些年以來,由于连年对外作战,日本国内物价飞涨、百业凋零,所有的资金和资源都用于战争,军队中绝大部分士兵都沒有内裤的供应,只是用棉布兜住下体而已。”
林笑棠顿时促狭的一笑,“看來做女军官还是有好处,至少内裤还有的供应。”说着,眼神瞥向浴室门前架子上羽田空纯白的内裤。
羽田空大窘,向着他的胳膊上轻轻捶了一下,“讨厌,我自己买的,正经点行不行。”
果然,林笑棠脸色一正,“今晚的事明显是针对矢泽慎一,看來你们内部同样也是暗流汹涌啊。”
羽田空脸一红,喃喃道:“我只是怀疑,今晚那些人是朝鲜人,因为他们连内裤都,都沒得穿,而且他们的口音带着浓浓的关东味道,我猜想他们应该是从东北來的关东军。”
林笑棠摇摇头,“或许你还不知道,关东军已经派遣人员进入北平,具体目的我不清楚,绑架你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跟随他们一起入关的,行了,我要知道的事情,我自己回去查,这方面,我不想你为难,以后,你千万要小心,他们既然敢绑架你,就沒有做不出來的事情。”
羽田空甜蜜的一笑,“你说过我是你的女人,我也告诉过你,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的心里有我这就足够了,其他的我沒想过要和你的未婚妻去争。”
林笑棠有些感动的搂紧了怀中的女人,“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
夜、依然漆黑如墨,身旁的林笑棠还在熟睡中,羽田空轻轻的下了床,本想要找件睡衣,但又不愿意开灯打扰到林笑棠,只得在地上随意摸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穿上之后才发现,原來是林笑棠的白衬衣。
刚刚的欢愉,让羽田空有些吃不消,看着那个拿走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的脸庞,羽田空忍不住脸上有些发烧。
房间中的温度依然很高,羽田空虽然只穿了一件衬衣,但并不觉得冷,她倒了一杯红酒,轻轻的拉开窗帘。
夜色中的北平不同于上海,上海的这个时候依然是灯火璀璨,但北平的夜景却只有零星的几点光亮,远处巍峨的宫殿隐身在黑暗中,只留下一个大概的轮廓。
羽田空忽然间想起家乡,想起家乡晚间不断传來的海浪拍岸的声音和日出时水天一色的壮观,她,有些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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