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笔账,胤秚也算不清楚,与郑世昌商议了一番,同样是不得要领,两人都不清楚对倭国的商贸量究竟有多大,亦不清楚在禁运金银铜等金属之后,这其中的差价会是多大,而且对倭国的青壮劳力估价也是相当模糊,不知应按奴曱隶算,还是按长工算。
微微沉吟,胤秚才躬身道:“回皇上,江南长工一年工钱银折合稻米为五、六石,高者七、八石,即以五石计,折银亦在五两上下,十万青壮雇佣五年,合银二百五十万两。
若是同意倭国在三年内不调拨金银铜出境,‘四大恒’等若大是担负三年时间对倭商贸差价银的利息,这二百五十万两倒也不亏,毕竟对偻贸易的规模由咱大清说了算。”
“这规模可不是由咱们说了算。”贞武微微一笑,道:“一则海外的贸易航线已经卖出,朝廷不能限制海商的贸易规模,再则,十万倭民亦要船只运出,总不会空船倭国载人吧。十万偻民,这是新井君美开出的贸易数额。”
经这一说,胤秚亦是反应了过来,新井君美这十万人可不是信。开河,而是仔细盘算过的,他忙躬身道:“皇上烛照万里,洞彻微毫,实令臣等惭愧。”
贞武微微点了点头,立待开口,包福全躬身进来,在门口低声禀报道:“皇上,怡郡王胤祥,庆贝勒胤禑,贝子胤礼在外递牌子求见。”
老十三、老十七负责扩招禁卫新军,难道有什么事微微沉吟,贞武才道:“让他们进来。”
郑世昌这时躬身道:“皇上,美洲航程极远,一船容不下多少人,十万倭民移往美洲,所需的船只数量将极为庞大。”
“此事无须cāo心。”贞武淡淡的道:“可光在京师发卖,一众王公勋贵能够吃下多少他们心中有数,剩余的全部运往澳洲。”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海上航行,路途遥远,五年之期,着实太短,要倭国将时间改为十年,另外,人手亦不能太少,着改为每年五万,三年亦才十五万,难不倒他们。”
胤秚、郑世昌、年羹尧不由暗自咋舌,这可真是狮子大张口了,一开口就翻了三倍,按江南的长工算法,这可是七百五十万两白银了。
略一沉吟,胤秚才迟疑着道:“皇上,新井君美激ng于算计,三年利息,七百五十万两白银,臣担心倭国曱难以应承。”
贞武瞥了他一眼,哂笑道:“再激ng于算计,也得有实力才行,告诉新井君美,同意更好,不同意,朕派人自己抓。”
胤秚听的不由一呆,倭国如今可是大清的藩属国,如此强势压迫,会否引起其他藩属国的恐慌年羹尧听的却是大为振奋,贞武如此强势,驻兵倭国看来是大有所为。
胤祥,胤禑,胤礼三人这时鱼贯而入,齐齐请安见礼,贞武点了点头,道:“都免礼,赐座。”
待的三人落座,胤秚才欠身道:“皇上,如今倭国在名义上乃是大清之藩属,如此逼曱迫压榨,臣恐有损大清天朝上国之声誉。”
“天朝上国,亦是要靠实力来维持的,没有实力,声誉不过一虚名,要之何益”贞武扫了在座几人一眼,道:“自唐宋以来,历朝历代对于藩属和边疆皆是统而不治、为而不有,大清亦不例外,对朝曱鲜、安南、琉球等沿海诸藩属皆是通过经济和贸易上的厚往薄来以换取名义上的臣服朝贡,所得者,仅仅只是虚名,而无任何实质上的益处,万国来朝,在朕看来,不过是昙花—现之虚假强盛。
虚名也就罢了,更为可虑者,因为朝廷对藩属毫无实质性的管理,一旦遭遇外敌入侵,这歇属不仅难收屏障之效,反而会成为外敌入侵我大清之跳板,此等有害无益之藩属,要之何用”
在座众人皆是清楚贞武早有革新大清宗藩关系的念头,听的这话也并不以为奇,看来,贞武这是成心要那倭国开刀了,也活该倭国倒霉,谁让他被贞武给惦记上了。
微微顿了一顿,贞武又才接着道:“倭国地域狭小,金银铜等需藏实则并不富足,‘四大恒’入驻倭国,一则是促进对倭国的商贸,再则便是要吸纳倭国的黄金,‘四大恒’招牌创建不易,必须信誉至上,当然,低息放贷的业务就无须开办了。”
郑世昌知道贞武早就有发行纸钞取代白银的想法,一听提及‘四大恒’的信誉,便知贞武这是在未雨绸缪,只是不太明白贞武为何只强调吸纳黄金,难道白银就不重要当着这么多王爷,他也不敢问,忙躬身道:……微臣遵旨。
胤祥却是忍不住道:“皇上,倭国的白银产量亦不低,何以只吸纳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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