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模模糊糊知道答案,但他还是要听到江云寒亲口说出来。
江云寒轻笑了一声,像是忽然说到了他很喜欢的话题。
“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去乡下找人给了些钱,叫他们充当邻居作证,说裴怀澈就是你裴渡的私生子。”
“最信任的哥哥,带着一些痛哭流涕的证人来到自己面前,你说芍儿可能不相信吗?”
江云寒得意的笑了几声,接着道。
“好生安慰之后,我便又说了,亲眼见到你与烟罗行苟且之事,一怒之下才查出这些真相。”
听到这些,他的脑中嗡嗡作响,一股剧痛从心脏处蔓延,疾速传遍四肢百骸。
他痛苦地弯下了身子,竭力不让自己狼狈地摔倒在地。
江云寒走到了他面前,剑尖挑起他的下巴。
倨傲的神情在雨水的冲刷中愈发扭曲。
“裴渡,这副落水狗般的神情真适合你,我真想多欣赏一会儿。”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江云寒在他身前蹲下,瞪大眼睛瞧他。
像是要把他万念俱灰的模样印刻在脑海里。
“当年你武功尽失,是因为父亲派你去做那些脏活时,故意少说了对方人手的数量。
本想让你直接死在那的,谁承想,你居然顽强地滚回了相府。”
“于是我只好第二次出手,给你一本做了手脚的功法,让你每月月中痛苦不堪,直到死去。”
半晌,江云寒忽然皱起了眉。
“裴渡,你怎么没反应?”
可是他能有什么反应,这些,他早便知晓。
可江景贤和江云寒,是芍儿在这世上仅存的血亲。
他只能隐忍,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脱离相府的掌控。
他成功了,他只想要同芍儿好好在一起。
对上他黑沉到透着死寂的眸子,江云寒像是有片刻的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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