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鲜炮灰冲到了清军本阵,造成了一片混乱,冈萨雷斯和黄定都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
笑过了一阵,黄定就用征询的口气,询问道:“骑兵是不是该上了?”
冈萨雷斯点点头,果断地采用了冒险战术:“打落水狗,不光骑兵上,让前面的儿郎也都小跑起来。一起杀过去。”面对稍纵即逝的战机,冈萨雷斯就采用了决战的态度。
由于在朝鲜的缴获和征用,现在水师陆战队的骑兵已经有了五百多骑。可是骑兵毕竟先要整队,所以首先出动的就是炮兵。
炮兵们牵着马把装填完弹药的火炮系上,接着牵马转了半个圈,再驱赶着马向着阵前跑去。他们又通过方阵之间的通道跑到阵前,然后牵着马转了半个圈,把炮口对向前,接着用捅杆压实了炮膛内的弹药,点燃了火绳,向着清军和朝鲜炮灰的混战之处就轰了过去。
这一轮炮击,彻底炸得朝鲜炮灰失去了战斗下去的勇气。“轰”的一声,所有的朝鲜炮灰都像是无头苍蝇般,在战场上乱窜乱跑。
炮音刚落,大平军的五百骑就列队从方阵右侧冲锋而来,而这次冲锋,使得整个战场是更加混乱了,连稳步向前的方阵,都开始停止了脚步,刺杀起了靠近方阵的朝鲜炮灰,防止他们冲入阵中,反而混乱了水师陆战队的阵形。
见到大平军已经靠了上来,多铎也眯着眼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叹了一声:“哎——!撤吧!后撤十里。让骑兵在身后掩护,千万不要乱!”
清军凭着自己现在的混乱阵形,根本就抵挡不住列阵而来的水师陆战队。明知道是劣势。还要去抵挡,那就不是勇敢,而是愚蠢了。所以趁着现在那些朝鲜炮灰还在战场上,多铎就主动地先后撤了。
真是成也炮灰、败也炮灰。那一万多无头苍蝇般的朝鲜炮灰,也挡住了水师陆战队前进的脚步。等到大平军终于把他们驱散开。清军已经是撤离了战场,向着后方撤去。见清军的骑兵在后面严阵以待,又感到方阵的追击速度已经赶不上清军。冈萨雷斯、黄定也就不再勉强追击,适时地鸣金收兵,停止了这天的战斗。
这天的战斗,清军可以说是败得很郁闷。他们根本还来不及与大平军展开正面战斗呢。却在与朝鲜炮灰的“战斗”中败下阵来。尤其是那些朝鲜炮灰还是清军抓捕并驱赶的,这真的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注脚啊!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清军损失了一千多兵马。而水师陆战队却只花费了几十发炮弹,可谓是毫无损伤。尤其是这次清军为了攻打汉城,携带来的六门将军炮,最后都在后撤途中被清军抛弃。这让清军的远程火力也是大受损失。而且一旦水师陆战队作战不利,退回到汉城死守,清军将没有任何攻城的手段,这也是让大平军处在了不败之地。
为此,在休整了三天以后,多铎就急着率领大军,再次向前挺进。想要在野战中彻底地击败大平军,不让大平军有后撤的机会。
可就在此时,水师陆战队第三批六千兵马也已登陆朝鲜。这支部队急行军来到安州,也汇合到冈萨雷斯、黄定率领的主力中来。
于是这么一来,在兵力上清军也变成了劣势。为此,多铎一边让部队就地驻守,防御住大平军的北上;一边急报济尔哈朗处,让他快些派援军增援自己的部队。于是这两支部队也在安州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
在朝鲜的多铎在郁闷,可是入关的阿巴泰就更加郁闷了。
五月二十七日,接到多尔衮急令的阿巴泰。率满蒙联军五万,从蔚县(现张家口)处入关,进军方向是直指北京城。由于大平军的主力部队都在四处征战,根本不可能在长城防线安排足够的兵力,所以阿巴泰部的入关没有受到任何抵抗。不过长城的烽火,也同样是传遍了四方。而狼烟一升起,整个宣大一线,都组织动员了起来,开始了完完全全的坚壁清野,防止清军的就地取粮。
由于长城防线已经变得不设防,大平朝就在建国伊始,开始组织起了坚壁清野的演习。而现在北直隶、山西各地一见到烽火,官员们立刻就把散落在乡野的百姓集中到了各个城池和军屯庄子之中。除了深山里的百姓,如有人散在城外,一律是格杀勿论。而城外的粮草也都运入城内,连快要到夏收的庄稼都尽力收割,来不及收割的也全部焚毁,就是不让清军能得到一粒粮。
而阿巴泰率领着五万清军一入关,就感到了寸步难行。因为在几个月前,飞马镇刚扫荡的漠南草原,因此蒙古各部落的损失就很大。飞马镇光缴获的牛羊数就超过了十万头,并且不能携带而杀死的牛羊也不少于这个数。因此,此次阿巴泰的入关,他们就没有携带多少粮草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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