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相爷。”商人抬袖抹泪,急急哀道:“五日前,小人的闺女在街上被五皇子强行带走,小人到御吏府讨要不成,不料隔天铺子便被巡城司封了。”
爱听的要听,不爱听的也得听,阿真仔仔细细询问这些被打死打残的百姓,无一例外皆是女儿、媳妇被强行虏走,再询长相如何,皆有数分姿色。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御吏府就是周锦采和元广奸污强淫民女的贼窝,所有被明目张胆虏走的良女都在这个窝里,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把他们押在本相身后,跟本相到御吏府!”阿真气的双眼通红,连处置水师提督的时间都没有,提步就跑。本以为老乌龟的三儿子元华已是罪大恶极了,没想到原本全家都不是人,满门禽兽!
远远围观的百姓正不明所以时,惊见大批兵士把五皇子等人扣押了起来,然后天机神相手捏着斗笠,提步就奔,所有人见到此幕,知晓定然生了大事了,一至跟在大批官兵身后,向白虎街拥挤围观而去。
阿真飞奔出乌衣巷,气的连喘也没有感觉,见到远方来了巡城司兵马,边跑边从怀里掏出信符呐吼:“所有兵马立即闯入御吏大夫府,谁若敢乱动一律格杀!”
见到飞奔而来的相爷手持三符,得闻渡头大乱,赶来维持秩序的巡城司兵马心头大颤,不知生了什么事挥手扬吼:“前队让道!后队包围御史府!”
阿真抡腿飞奔,前面马匹撕声铠甲声震耳欲聋,他从玄武湖奔到白虎外街时,四下的百姓已密密攘攘被兵甲护于两端,街道空旷,马匹嘶声阵阵作响,兵马奔腾如跟作战攻坚般,引为奇景。
御吏大夫家距右宰相府不远,从渡头跟着兵马跑来看热闹百姓抵达内街便急停步伐,人人伸长脖颈,不知生什么事大量私语。
通向禁门的这条白虎内街平民百姓是不能进入的,一波紧接一波的百姓自咋见大量兵马飞奔,皆急关店门铺门出来看热闹,可巡城司兵马持械围护,只能挤于数条大街左右两端,黑压压脑袋一片观去以万量计,人群密拢人声鼎沸里,大量的嘲杂喧天扰嚷,八卦、趣闻、流言,散天飞舞,讹传来去,版本瞬间已出了近二十种,且种种都有段深刻故事。
一向寂静的内街突然如此喧天扰嚷、兵马奔动,禁门兵将如临大敌,各官邸内的奴仆侍卫第一时间关上大门,额头冒汗数层紧守于门内,心想哪面的兵马敢如何大胆?想来想去,不管是哪面都不敢呀。
左宰相府。
“怎么回事?”呆于房内的柳配玉咋闻府中这般喧哗,提着裙子急急跑于客厅,见到老总管脸色苍白于厅中焦急踱来走去,以为父亲与相公出事了,差点昏倒哭问:“所犯何罪呀?”
汤芷兰去大门瞄了一下,也不见有前来踹门,一手捂着小心脏,一手提裙襟返回厅中,见到娘亲以为爷爷和爹爹出事都吓哭了,也是心有疑悸急上前安抚:“娘,不是爷爷和爹爹出事,好像是兵变。”奇怪!有谁会在这些时造反?小鸭也不知怎么呢,他这么厉害肯定镇压得住吧?
柳配玉听到女儿说兵变,整个人差点昏了过去,刚刚跌入椅子,侍卫长满头大汗闯入急禀:“夫人,是右宰相出的兵符,好像是因为御吏府公子的事,现兵马已团团围困了御吏府,不是造反。”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趟若真的有人造反,爹和相公定然是不会附逆的。听得不是,柳配玉一颗心渐渐稳了,全身的力气被吓没了,扶着椅柄起身叹道:“小相爷这番大动,御吏公子定是罪受勿议,然他自已却也要惹来祸事了。”
小鸭率兵马把御吏府围了?汤芷兰听得错愕,她刚刚不是才和他在通吃巷开心吃了一遍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虽然御吏府的三个公子都是恶棍**,可是这样带兵马明目张胆闯内街,皇上若怪罪下来,他得可得吃不完兜着走了,噔时一颗心都担青了。
右宰相府。
周蒙蒙进宫了一趟也不见相公,与父皇聊了一会儿,回来刚睡没多久便听侍婢惊慌失措来禀,说他率兵冲入内街,不知为何。
听得此言,周蒙蒙差点没被吓死,相公谋反了?他要弑君了?连衣裳也来不及穿,披着外袍奔出卧室,远远见到总管一头冷汗奔来,面无血色捂着心脏急上前询问:“现在如何?禁门可被攻破了?”
杜浊长已探得准确消息了,听得公主以为少爷造反,赶紧猛力摇头,话哽喉头结结巴巴急道:“不不不……不是,是是是是……是少少少少……少爷包围了御吏府,不……不是谋反。”
卟通!周蒙蒙跳卡于嗓子眼的心脏一声坠落,吓的再也站不住了,瘫软挂于侍婢身上,手捂着心脏询问:“为何事……为何事如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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