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殷大小姐。”怒转过身,阿真瞪着那个仿佛没事的女人,咬牙道:“别说你是不小心的。”
“啪!”殷银一肚子火,怒啪的餐桌震了数震,猛地起身道:“本小姐就是故意的,你想如何?”
“我能如何?”阿真不屑哼问:“是我要问殷大小姐想如何才对吧。”
殷银气结,芊指抖指着他咬骂:“无耻下贱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见她又旧事重提,阿真摊手给她回忆道:“如果我没记错,在井中救你,再西夏救你,我与你的债已两清了。”
“谁说两清了?”殷银怒步到他跟前,指罪道:“苏州、延安,你两次污我清白,纵然就是杀了你,也还不清。”
阿真不想去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事情,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在井底之时我就说过,此两件事皆是你疚由自取,殷小姐又何必咄咄不饶人。”
“污了本小姐清白,还敢说本小姐咄咄不饶人?”殷银气的战粟抖,北极之寒顿时笼罩于客栈大厅。
阿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秀才遇到兵了,疑惑询问:“照殷小姐的意思,我该如何?”
连想都勿须去想,殷银开口便道:“给本小姐斟茶洗脚,做一辈子狗奴才。”
“哈哈哈……”阿真无语了,唯一能做的只有哈哈大笑,指着她大笑,笑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殷银见他笑的这般猖狂,冰脸泛寒大叱:“你笑什么?”
“殷小姐活这么大了,竟然比三岁孩童都没脑,这不可笑吗?”话落,冷下俊脸,勾起不屑唇角道:“且不说我林阿真现在是苏家姑爷,就是你殷家姑爷我都不想当,还会去为你斟茶洗脚?”话落,徐瞟她再道:“我说殷小姐,咱们八字不合,且都是有头有脸人物,别再缠纠了行吗?”
“我呸,你还不配本小姐去纠缠。”
“既然如此,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不是很好吗?”
“我呸。”殷银再呸一口,捏着拳头重叱:“本小姐的清白岂能就这么算了。”
反来覆去还是老调重弹,阿真不屑哼道:“清白是吗?”
“没错。”殷银死死瞪着他,“本小姐的清白岂能白白任你这样污了。”
“我就站在这里。”抱起胸,阿真于无赖制无赖道:“就让殷大小姐污,污到你认为够了为止。”
殷银早知他无赖,可却没想到他能无赖成这般,浑身气抖地抬起手掌。
“别打架,别打架呀。”傻眼的莫千里见大小姐又要掴大姑爷了,抖出惊慌失措喉咙,如母鸡被人按在毡板上拔毛般撩叫跑出柜台,唯喏对两人又躬又求。“小店是小本生意,求客倌别打架,别打架呀。”
“哼!”瞥睇身边这个唯喏掌柜一眼,殷银气极放下手掌,狠拽过阿真,寒气逼前,“跟本小姐回去作好狗奴才,不然饶不了你。”
“我可是有妇之夫,殷小姐别拉拉扯扯的,让人误会了不好。”阿真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屑挥开他揪襟双手,“殷小姐有牡丹姿,不愁找不到如意郎君,请自重。”
他这声请自重让失去理智的殷银一个错愕,呆呆凝看前面这张极为不屑脸庞,冷脸上红白交错,心头彻痛,嘤咛一声捂着嘴唇飞奔出客栈。是呀,她殷银何故如何作贱?这个贼妇之夫谁爱谁拿去,她本来就不要他,干嘛要这么气愤?向她求亲的人从苏州排到杭州都排不完,她何故自甘堕落,委屈自已?作贱自已?
见殷小姐哭跑了出去,阿真拍了拍自已的衣襟,摇头叹道:“没救了,彻彻底底没救了。”
见大小姐被气哭跑走,莫千里老脸讷讷躬身,赶紧弥补道:“官倌,您让这位小姐哭跑出去,似乎不太安……安全吧?”他把哭说的特重,本来要说不好,紧急改口不安全。
阿真往大门看去一眼,压下罪恶感道:“没事,碰见这个殷大小姐的人,基本都会倒大霉。”话落,不想再去搭理这么一干乱事,深叹出一口气,转身朝小门走了进去。
寂静厢房沉香溢流,着装完夫君特地为她置购的粉裳缕羽,慕容翩轻踱小莲,可爱又羞涩地拉着滴溜溜眼都不眨看她的夫君入坐,乖巧贤淑喃唤:“夫君用膳。”
“哦!好好。”阿真讪讪从犹似变了个人的小宝贝身上抽回神,点头同时又忍不住把目光锁住她的稚嫩脸儿。明明就三十四岁高龄,却有一张天真灿漫稚颜,童气未脱的五官粉妆玉琢就是个小娃娃,柔和的眉毛下大眼睛圆溜溜十分可爱,宛如扇子般的睫毛煽呀煽,好似在对他撒娇一般,一张未点自朱地樱桃小嘴澜澜泛着粉樱,说有多甜蜜诱人就有多甜蜜诱人。
诱的他差点忍不住捏捏她稚嫩小腮,再给她一支冰糖葫芦。然后说,乖!小宝贝不要贪玩,早点回家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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