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娴贵人的真实意图,雁心又耐心地观察了几日。
这一观察,又打探到了一些事。
柳叶、柳枝都是富察家主母安排进来的,而富察家原先想送入宫的是娴贵人的姑姑富察鸳珍。
听闻是一位姿色倾城、才情出众的女子,自幼便被悉心栽培,只待一朝入宫,光耀门楣。只是不知为何一直缠绵病榻,所以未能如愿。
后来就有了娴贵人生母良姨娘书信太后插队将娴贵人送入宫之事。
根据掌握的这些事,雁心分析这富察家也不安宁,估摸娴贵人在富察家备受欺凌却也掀起了一番风波。
要不然这个富察鸳珍怎么就那么巧一直病着。
如果娴贵人有这本事,那么在这宫里所发生的一切自然都不是她表面所见那么简单。
教雁心规矩的教习嬷嬷就曾说过,最高端的猎手都是以猎物出现的。
娴贵人的懦弱,胆怯怕只是她的伪装吧。
想及此,雁心心生一计。
这一日,她借着给娴贵人送吃食的机会,悄悄将她梳妆匣内的一支玉簪子拿走了。
这支簪子娴贵人每日都戴,所以待她吃完早上的这碗温胃的银耳羹,开始梳妆时,就发现簪子找不到了。
伺候她梳妆打扮的是柳枝,她将整个寝殿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这支簪子。
娴贵人很着急,那支簪子是她生母给她的唯一礼物,弄丢了可就再也找不到。
可这栖霞宫的东殿人员简单,能进入寝殿的也没几人,按理也不可能会丢。
“柳枝,这殿内也就柳叶和你能够随意出入,这簪子是不是你们忘了放哪了?”娴贵人问道。
话里话外是怀疑柳叶、柳枝拿了簪子。
柳枝不悦道:“贵人,奴婢尽心尽力服侍着您,您的东西都是放得好好的,怎可能随意搁置,您这话的意思是我和柳叶拿了您的东西吗?”
娴贵人被她这么一说,立即害怕而又胆怯地说道:“自然不是。你和柳叶都是母亲选给我的人,自然不会贪图这点小利。我只是说会不会是你们放在别处忘记了。要不然这簪子怎会不见呢?”
柳枝略一思忖,说道:“贵人,除了奴婢和柳叶,那纤云和雁心可也都能进这寝殿。今早雁心才刚来过。”
娴贵人一愣,说道:“雁心可是太后娘娘安排过来的人,怎会私拿东西。”
柳枝冷笑道:“虽是太后娘娘派来的人,可不过是个刚进宫一两年的小宫女,恐她是个什么脾性,连太后娘娘都不知晓吧。”
娴贵人听后,低垂眼帘,半晌才说道:“那纤云也有些嫌疑,唤她们一起过来问问吧。”
雁心和纤云皆被唤入,两人自是喊冤,说从未动过那簪子。
雁心更气愤道:“贵人既然疑心我们偷了那簪子,那就动手搜吧,但此事可不能让柳叶、柳枝来做。
她们二人近身伺候贵人,最是接触到簪子的人,若她们监守自盗,却让她们来搜查,那岂不是给了她们转移赃物的机会?”
柳叶一听,气得骂道:“你个小贱蹄子,敢说我们监守自盗,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说着举起手便想要扇雁心嘴巴子。
雁心扬起脸,厉声喝道:“你敢打我?这宫里头的规矩柳叶姐姐你真是没学好呀!”
柳枝连忙抓住柳叶的手,阻止道:“别轻举妄动,她毕竟是太后安排来的人。”
柳叶这才放下手,气鼓鼓地瞪了雁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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