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德,阿荣你们想知道我怎么联系上段庄主的吗?”卢韵之坐在房中盘膝打坐,心中思量着今早间所突然学会的御气之道,然后开口说道。
董德正在一旁为阿荣讲解一些卦象和驱鬼之术的妙诀,猛然听到卢韵之问起便答道:“主公若是想说我们自然好奇,若是不想说那我们也不问,现在看來应该是因为您与伍好是好友,而伍好的师父朱祁钢是段海涛的恩人,这才联系上至于您如何了解到他们的关系,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也差不多,之前我曾经与我大哥二哥共同去拜会过朱祁钢,对了还是朱见闻引荐的。当时我们谈话中伍好曾经说过,自己的师父救过风波庄的庄主,可能这些也是朱祁钢拿來给徒弟炫耀的,此次我们前來南疆我就突然想起此事。于是我就拜托沿途我二哥的店铺快马加鞭去请伍好和他师父朱祁钢,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拉拢风波庄势力为我所用。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日后听到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关乎成败的重要因素。”卢韵之看着董德和阿荣语重心长的说,两人点点头表示铭记在心,到也不见得起身肃立表决心,三人名为主仆在外人面前规矩井然,但是三人独处之时却是良友也就沒那么多规矩了。
“朱祁钢所在的演卦一脉,演大于卦,也就是说大部分都是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骗人之术,所会的技法也甚少,本來于谦是不会对他们这样的门派下手的。可是有两点却让他惶恐不安,第一就是商妄去九江府监视朱见闻的同时,沿途剿灭了许多如同演卦一脉的小支脉。”卢韵之站起身來走到桌边,倒了杯水边喝边说着。
放下杯子,卢韵之继续讲道:“至于第二点就是朱祁钢的身份,他贵为藩王,虽然手中沒什么实权,可是近些年他把自己的儿子孙子都派往不同的支脉,加之他也是天地人的支脉脉主,所以在那些支脉之间也有一定的地位。我们若要起事一定要带上朱祁钢,这样他们的儿孙就会尽力却劝说自己的支脉站在咱们这支队伍中來了。综上所述,朱祁钢虽然自己手中并无实权,可是在藩王之间,天地人之中都有一定的地位。加之他较为年长,所以朱祁镶朱见闻父子一定会把他归为被邀请作乱的藩王之中。于谦不是傻子,他之所以沒有对藩王动刀子是因为他也需要兵,需要天地人等异数之人的支持,可现在我们准备好了,估计他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或许还比我们更快了一步。所以朱祁钢这支老狐狸感到惶恐不安了,正巧我求他帮忙他就名正言顺的反叛,明着是助我一臂之力让我念他个好,实则是为了自己报名,你们说于谦现在找不到我们,最可能被于谦先砍一刀的是谁?”
阿荣眼珠一转试着说道:“是那些坐拥封地的藩王,或者说是这种想作乱谋权却沒有什么实力的藩王,比如朱祁钢。”“阿荣,我更加对你刮目相看了。”董德笑着说道。
阿荣挠挠头显然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可是我还有一点不知,既然朱祁钢是藩王,最多被削去封地,怎么会向他所说的囚禁在牢中接着被害这么严重呢。古人云: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于谦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大臣,即使权倾朝野也不敢在天下人面前害死藩王啊?既然如此,朱祁钢怎么会诚心诚意的帮助我们与朝廷作对。”
“于谦不敢,可朱祁钰敢,朱祁镇是朱祁钰的亲哥哥,大明的太上皇,现在不照样被囚禁在南宫。我不用算也知道他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更别说是个小小的珉王朱祁钢了,或许生在帝王之家就是一种悲哀。”卢韵之叹道,董德却意味深长的看着卢韵之又补充了一句:“主公,不见得都是帝王之家,或许争天下的人也是一种绝情的悲哀。”
卢韵之看向董德,四目相对眼中有着千言万语,阿荣不明白两人这是什么意思,刚想发问卢韵之就把手指放在唇中,轻轻的“嘘”了一声,然后说道:“有人來了。”
此话说完不过一会儿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阿荣不禁感叹道:“主公真是神了。”说着就想起身去开门,卢韵之却说道:“且慢,让董德去。”说着卢韵之还指着自己的耳朵笑了笑,表明不过是听到的罢了并不是自己提前算出的。
董德站起身來,走到房门前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却是低喝一声:“你來干什么?”却见门外那人伸手推开了董德闯了进來,口中还说着:“你拦我作甚,我又不是來找你的。”那人走入屋中然后冲着卢韵之一抱拳说道:“在下白勇,有事找卢先生请教。”卢韵之调笑着问道:“怎么还想找我比试一番?我现在可是风波庄的客人。”
“在下不敢,白勇敬佩有本事的人,更加敬佩比我厉害的人,今日冒犯了卢先生请先生莫怪,我只是个粗人。卢先生,您胜了我,我自然要向您请教了。”白勇谦虚的说道,毫无早上那狂妄嚣张的模样。
卢韵之也站起身來,伸手对白勇说:“坐下说吧,白勇兄弟,卢某哪里胜过你了,早上不过是误会。你和董德也是随便玩玩罢了,我害怕你们双方再相互伤到这才阻拦的,我并沒有胜过你。”
白勇摇摇头答道:“天地人的法术即使再厉害,我也不会佩服你,你即使胜过我也只能说明我学艺不精,并不能表明我们御气不如你们天地人的那一套。您真正让我佩服的是御气的本领,我年满十七岁,可是三年前除了我舅舅外就沒有人能打得过我了。我用十多年的时间学会了御气成型,已经被称为风波庄的神童,您却在一刹那间顿悟了御气的道理,难道这点还不值得我前來请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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