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旁边的高个侍卫道:“这个姓许的也真会挑时候死。他若是死在平时,早就被当即焚化了,可偏偏今日过节不宜丧葬。害得我们还得在此守一晚。”
一个年轻的侍卫道:“我就不明白了。此人既然是染恶疾而死,只需通告宫中,禁止他人来此处就可以了。未必兴师动众,让我们这么多人守着?难道我们就不怕被染上疾病吗?”
高个侍卫道:“你真以为他是病死的?今天我可是恰好听到有人说,这姓许的其实是被毒死的。我们哪里是来守死人的,分明是防人来验尸的。”
第一个侍卫骂道:“你不要命了不要紧,别害得其他人也跟着遭殃。这话若是被丽夫人听到了,大家全都活不了!”
杨树后忽然转出一个黑影。
众侍卫立即紧觉,纷纷拔剑喝道:“是谁?”
项重华淡淡道:“是本太子。”
众侍卫面上显出慌张之色,立即向其行礼。
项重华道:“许先生兄长的遗体可在这里吗?”
侍卫们相视一眼,为的侍卫拱手道:“储君既然知道许先生兄长的遗体在此屋内,还是离开为妙。这屋内病浊过重,若是伤到储君,我等可是担待不起。”
项重华道:“要不要进去是本太子自己的事情,与你们无关。本太子纵然被染上恶疾也绝不会怪罪你们。”
侍卫依然不肯挪动半步,只是道:“我等奉丽夫人之命在此看守,夫人还特意交代我们不许放任何人进入屋内。储君若是执意要进去,岂不是为难我们?您一向通情达理、平易近人,可丽夫人就不好说话了。求您莫要为难我等。”
项重华笑道:“你们是吃准我项重华耳根子软,好说话,对不对?”
他身形猛然一晃,形影回旋间,已经夺下五个侍卫的佩剑。
剩下的七个侍卫脸色一变,纷纷拔剑相向,而被夺了佩剑的侍卫也向项重华分上中下三路扑了过去。
但项重华的动作奇快,不待那些赤手空拳的侍卫碰到自己的身子,便已经凌空飞起。拿在手里、夹在腋下的剑陡然出鞘,分别刺向那些扑空了的侍卫。
侍卫急忙格挡,却扰乱了那些使剑的侍卫的阵法。项重华瞅准机会,拔出腰间佩剑,一个箭步便窜到出现了破绽的战圈里,手起剑落间,削断了所有侍卫的兵刃。
一个高个的侍卫还不罢休,干脆伸长胳膊,企图从后面抱住项重华。项重华一个后踢便踹在了他的腹部,接着移步右转,重剑一横,点住了两个侍卫的穴道。其他侍卫见项重华如此迅猛,皆心生惧意,动作也迟缓了下来,被项重华趁机又点倒数人。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小屋前便只剩下两个侍卫,望着项重华瑟瑟抖。
项重华叹了口气道:“本太子也无意伤人。只是今晚之事事关重大,只能委屈你们了。”
他一挥衣袖,抛出两柄飞刀直直刺向剩下的两个侍卫,两人急忙抬剑格挡,但眼前一花,已经被项重华欺到眼前,双双击倒在地。
项重华伸手推门,向身后唤道:“没有问题了,出来吧。”
秦非和许殊从树丛后走出,东张西望地到了屋子前。
项重华往口鼻蒙上了一块浸过药物的白布道:“进去吧。若是息丽华现了就不便细查了。”言毕率先尽到屋子里,掏出一颗夜明珠当做光源。
许殊见到兄长的尸体,顿时情绪失控,扑在其兄身上纵声大哭,经秦非再三劝阻才止住哭声,眼泪却依然滚落个不停。
项重华一面安慰许殊,一面时刻留意屋外动静。
秦非则借着夜明珠的光芒,小心翼翼地开始查看死者的尸体。
他轻轻掰开许兄的眼皮,又凑到其脸部嗅了一嗅嘴里的气味,最后从尸体的百会穴上现一根银针。
许殊猛然见到这银针,刚刚平复的悲愤又爆出来,冲上前激动地道:“这根针是怎么回事!莫非我哥哥是被人扎死的!”
秦非道:“此针入肉足足有七寸,却无丝毫裹针的针感,可见是在人死后才刺入的。”
许殊一愣,道:“这到底是谁做的?为的又是什么?”
秦非将银针移到夜明珠跟前,只见针体的下部分呈现出蓝黑色,隐隐散出一股奇异的香气。
项重华不由打了一个寒战,道:“这是梅花的香气。莫非,莫非是息国宫廷的秘制剧毒梅香丸?”
秦非道:“不错。”他将银针插回许兄的百会穴上,道:“百会穴是五脏六腑奇经三阳百脉的交会处,而梅香丸侵袭的正好也是手足三阳经。所以在百会穴上施以银针可以将梅香丸的毒全部吸出。”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