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凄迷,繁星隐隐。〈八一?中文晚风中传来稀疏的更鼓声,家家户户已经紧关大门,只有几盏风灯在黑夜里透出微弱的灯光。一个敏捷的身影从长街尽头迅掠来,停在了秦非和项重华的宅邸前。
宅邸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亮个精致的盒子。第一个盒子上写的是“侠盗敬启”,第二个上写的竟然是“不敢打开的就是王八。”
侠盗不由吃了一惊,思索半饷后还是扭头就走,但没有走几步还是返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戴起手套,打开了第一个盒子,立觉眼前一亮。
原来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半玉璧,雕刻精美,质地温润,显然是绝顶宝物。侠盗细细查看一番,确认了玉璧上并无毒物后,才便玉璧放入怀中,想起这家人的别出心裁,不由哑然失笑。这玉璧显然是一对,另一只自然就在第二个盒子里。
他带着手套打开了第二个盒子,第二个盒子更加精明,但也更加小巧,玉璧的两边被卡在盒子里,怎么也取不出。
侠盗只得将手套拿掉,用手去抓玉璧,好不容易才取出。
一声娇笑从身后传来,一个蓝衣蒙面的娇小女子向他款款走近,道:“这位可是侠盗吗?人家对您老人家可是敬仰得很呢。这对玉璧可满意吗?”
侠盗只得道:“玉璧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多谢姑娘美意。”
杜若道:“光说谢谢怎么行?人家备下一桌酒席,想请大英雄喝一杯,不知您可否赏个脸呢?”
侠盗笑道:“这夜班三更的,你我孤男寡女,于礼不合吧?”
杜若冷笑道:“那您这飞檐走壁、偷鸡摸狗的就合乎礼数了吗?”
侠盗脸色一沉,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杜若娇笑道:“能有什么意思?想留下你的人而已。”
侠盗冷冷道:“在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杜若淡淡道:“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走得了!”亮出一双短刀,冲向侠盗。
侠盗笑道:“来得好!”向后轻轻一掠数丈,想拔剑却现手指竟然被牢牢粘在玉碧上。原来那玉璧上抹了一层特殊的黏胶,这种黏胶在常温下并无粘性,只要被稍稍加热,就会奇粘无比。所以侠盗用手套取玉璧时并无异常,用手去接触它时,玉璧上的黏胶就会被加热,将其手指粘住。
杜若武艺虽不强,但身形灵活,转眼已经攻出十几招。侠盗只有躲闪的份儿,急得冷汗直冒,却无能为力。
杜若笑道:“看来侠盗您是相当喜欢这块玉璧,否则怎么会连脑袋都快没了,却怎么也不肯撒手?”
侠盗骂道:“好你个妖女!我砍死你!”
杜若道:“那您倒是松手啊?难不成您和小猫小狗一样,四肢都没区别吗?”
侠盗气得七窍生烟,但想到自己双手被缚,只得忍气吞声,扭头就跑。
杜若急道:“你别走啊!”立即去追,但身法还是差得太远,眼看就被甩下几丈。
侠盗回头看见杜若在原地气得跳脚,心里好不畅快,没成想横里徒然闪出一道人影,照着他的腰眼便一脚踹去。幸得侠盗反应迅才险险躲过,但手臂还是被踢到,火辣辣得疼。
荆草也不多说,只是施展身形,绕着侠盗左右游走,这里踢一脚,这里打一拳,有时还拽一把头。而杜若也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只是拍着手大笑。
荆草直直缠斗了半个时辰,才跳出战圈,笑道:“看来这侠盗也不过如此,我要真这么打下去,把你打个头破血流,岂不是欺负弱小?你走吧!”
侠盗气得双眼通红,却碍于双手被缚,只得骂了几句后,便迅离去了。
杜若看着他背后闪闪光的“笨蛋”两字,拍着荆草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荆草得意道:“只怪他是个笨蛋,连别人在他背后写几个字都不知道。”
只听墙里忽然起了一阵吵杂声,接着亮起了火光。
大门一开,项重华在陈杰、孙哲等人的簇拥下走出府邸。另一边,秦柔也带着家丁冲到门口,看了看杜若和荆草的神情,又看了看满地狼藉,立即明白了一切。
彭公不好向杜若作,向荆草怒道:“臭小子,还不给我滚过来!”
荆草也知道自己最错了事,只得垂头丧气地向项重华这边一步步挪来。
杜若往他身前一挡,道:“不干小草的事,是我想和翼王作对,想让他丢人才逼着小草跟我胡闹的。”
项重华蹙眉道:“阿若你想要为我和秦先生出气的心,我们领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侠盗是侠盗,翼王是翼王,无论翼王怎么样,侠盗都是无辜的,况且他劫富济贫,也的确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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