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言三拳笃定地说道,“绝对不是陷阱。”
“哟西。”羽田欣然点头,终于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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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意见迟迟无法达成一致,谈判就再没继续下去了。
不过,无论是黄百韬还是徐十九,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看到局面有些僵,陈士章便以如厕为借口把黄百韬叫到晒场边,这里有座磨坊正好可以遮挡住徐十九他们的视线,说道:“军座,你看谁来了?”
黄百韬回头看时,却看到上午已经离开的懒人从磨坊里走出来。
“懒人……”黄百韬想打招呼时,却被懒人一个手势给制止了,又用手指指对面。
等懒人走到近前,黄百韬才压低声音问道:“懒人先生,你不去了池州么,怎么又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懒人摆了摆手,说道:“黄军座,先不说我的事,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身处险境了?”
黄百韬闻言神情一凛,沉声问道:“懒人先生,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险境?”
懒人道:“黄军座,你还真相信徐十九就只带着他的卫队来跟你谈判?”
黄百韬:“我从不相信别人的口头保证,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徐十九纵然想调兵前来牛头嘴,只怕也是不太容易,他的第l团陷在铜陵,第3团、第4团陷在池州,第团则被拖在龙口老巢,身边除了一个警卫营,一个骑兵营,还能有什么力量?”
“黄军座,你太低估皖南抗日救国军的战斗力了。”懒人摇摇头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折回来吗?因为在半路上我们遇到了皖南抗日救国军的主力部队,他们正在向着牛头嘴方向急进,从兵力上看,至少有一个团”
“你说什么?”黄百韬失声道,“一个团,正从池州往牛头嘴急进?”
“这不可能。”陈士章也叫道,“皖南抗日救国军不正跟池州日军激战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撤出战斗?小日本难道是死的?”
这完全颠覆了黄百韬、陈士章对缠战的认知,两人纠缠在一起殊死拼杀的军队又怎么可能轻易脱离战斗?难道另一方是死的,就不知道抓住机会穷追猛打?尤其是小日本更是凶残到极致,他们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这是事实。”懒人摇头说道。
懒人在半路上的确遇到了刚刚从池州战场上撤出来的牛玉堂第4团,为了躲避牛玉堂的第4团,懒人他们不得已只能走小路,所以才会比徐十九晚了这么久才赶回牛头嘴,否则,懒人相信徐十九都已经倒在他的枪口下了。
“黄军座,我还有个更不好的判断,铜陵的战斗很可能也已经结束。”懒人说道。
这个却是懒人的凭空猜测了,不过,很不幸的是,竟又让这家伙给猜到了,铜陵县城的战斗的确已经结束,李子涵除了留下一个营打扫战场,并配合中共铜陵县委组织的民夫队往燕窠运输物资,另外两个营已经连夜向着牛头嘴赶了过来。
黄百韬的脸色便顷刻间阴沉下来,皖南抗日救国军的四个步兵团可都是齐装满员的主力团,尤其是李子涵的第l团,更是主力中的主力,兵力甚至超过三千人,反观陈士章的第40师,虽然名义上是师,可总兵力也就六千余人。
也就是说,一旦皖南抗日救国军的第l团、第4团赶到牛头嘴,那么第40师在兵力上就再不占据任何优势,在战斗力方面更处于绝对的下风,这个时候双方一旦爆发冲突,那么第40师就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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