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也怔了一怔,众人的意见确实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事情,因为在高原看来,“王”只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己,自己称不称王,实际上都是目前代郡的统治者,高原是重视实际效果,而不在意虚名的人,因此这段时间只考虑军队的编制,代郡的行政管理等等事务,根本就没想过称不称王。
但众人的建议也不无道理,虽然在后世看来很可笑,但在这个时代,名份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事情,李牧在代郡自治,但在名议上还是赵国的臣下,而且李牧还有一个武安君的封号,并且有自已的封地和私军,从一定意义上说,也可以免强算是一个小诸候。而现在高原有的正式头街,还是赵国封的上大夫。用上大夫的名议,来号招代郡、仍至云中、雁门、上谷等诸郡,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高原称王,还涉及到叧一个问题,就是高原部下这批人的官职名份,现在高原的领地虽小,但也是一个小小的政权,那么在这个政权內部,自然也就会分三六九等,如果高原的名份不确定下来,其他人的官职又该怎样制定,比如司马尚在赵国的官职是下卿,比高原还高一级,这笔帐应怎么算。这就好比后世一个皮包公司的小老板,但却都要冠以什么董事长、总经理之类的头街。
另外,在未来高原的政权,肯定为和其他的国家有外交来往关系,这就存在一个外交对等的关系,高原政权的使臣以什么样的名议,出使其他的国家。
因此高原沉呤了一会儿之后,才道:“现在称王,恐怕并不合适吧,虽然说现在周室己亡,人人都可以称王,但我们现在不过只有代郡一地,方圆不过数百里,人口不足百万,这样的条件称王,岂不是让别人笑话吗?我看就算是称王,也是要等到未来收复邯郸以后再说,各位看呢?”
其他人听了高原的话之后,都互相看了看,宁戚道:“主公之言也有道理,我看称王之事可以暂缓,但主公不访可以先在代郡称候,等曰后收复邯郸,地域扩大之后,再称王也不迟。”
听了宁戚的话之后,众人也都纷纷表示赞同,毕竟现在高原控制的实力只相当于一个中等的诸候国,这就称王的话,确实有些滑稽,而称候到是个退而求其实的选择,候与王只差一级,大体还是平等的,因为除了周天孑之外,其他的王也好、候也好,都不算天下共主,仍然只是诸候国家,只是在名议上好听一些,其实在春秋时代,楚国、吴国、越国都称过王,但和其他的诸候国也是以平等论交。而且按照周室的标准,诸候国以百里为上等诸候国,七十里为中等诸候国,五十里为下等诸候国,因此高原完全够称侯的标准了。
高原了沉默了片刻,才道:“其实称候、称王,只是名议不同,实质都是一样,但各位想过没有,一但我称候或是称王,秦国会怎样对待我们。林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因此如果我称候称王,秦国很有可能会立刻出兵,来进取代郡,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沒有一二年的准备时间,很难可秦国相抗衡,相反,如果我不称王称候,秦国也许就会视我们不足为虑,暂时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的国家上,我们也就可以羸得一些准备的时间。何况为了争一时的虚名,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呢?我有九个字告诉大家,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都将以这九个字为行事的准则。”顿了一顿,高原才道:“高筑城、广积粮、缓称王。”
众人听了之后,也都互相看了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了惊讶的表情,一方面高原的说法,确实是有道理的,众人确实只考虑到自己的內部情况,而忽略了国际的环境,尽管现在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但沒有那一个国家会欢迎看到又冒出一个王候来,一但高原真的称王、称候,恐怕不仅仅是秦国,其他的诸候国恐怕都不会答应。
而在另一方面,高原在称王称候的巨大诱惑,居然还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并且做出十分理智的分辩得失,对于这么一个年轻人来说,这确实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高原又道:“不过我们现在也确实需要一个正当名份,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干下去,否则对我们以后的不好展也不利,这一点我确实是忽略了,因此各位提醒的很对。”顿了一顿,高原又道:“不过现在我们并不易称王,称候,还是先称君。大将军过去的封号是武安君,我们都是大将军的遗部,因此我以为可以先称武安君,而我们的军队可以称为武安军。各为以为如何。”
其他人听了,也都认为高原所说的有道理,毕竟称君也可以免强能算是一个小诸候,又不显得那么扎眼,而且武安君是李牧的封号,而高原又是李牧的女婿,因此称武安君,不仅有继存李牧的意思。既符合目前高原的身份,对于争取目前代郡的军心民心,也是大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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