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北京举行的一场军一级 对抗演习之后, 安徽, 江苏, 江西等三个省份的督军都开始老实下来。
几个省份率先响应中央的号召进行裁军。三个省份, 每省保留1个师的部队。 并且正式编入国防军序列, 军权直接归属于国防部, 三省督军改任省长的职务, 不再分管军队。 军费开支由中央直接剥给军需部门, 然后下发到军队, 不再由省政府经手。 并且由国防部直接派军官对各省部队进行整编。
国防部的力度着实让中央不少人心里捏了把汗, 若是事情操之过急, 难保一些督军不会奋起反抗。 不过此时叶重已经派了一个集团军的兵力,在宿迁,连云港一带驻扎了好几个师。
至此, 三个省的军权彻底收归中央手有。 不过世界上有听话的人, 也永远有不听话的人。卢永祥心里还颇为矛盾, 犹豫着是否该交出自己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浙军。
就在卢永祥犹豫不决的时候, 赵恒锡在湖南却打出了自治的旗号。宣布脱离中央, 妄图当个湖南王。
不过由于寒冬已至, 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东北军只是屯兵在湖北, 暂时并未做出过多的举动。 但为了为随时入湘, 叶重另外将李安群的国防军第30师 调到了湖北, 进入通城,平江一带。 在奉日战争之前,李安群本来就在这里训练了一个混成旅。 起着保境安民的作用。 第30师里面将近一半是湘军子弟兵。 虽然已经离开了这里三四年,不过这里的人仍然还没有忘记李安群这个湘东北镇守使。 国防军在通城和平江站稳脚跟, 即使不做任何动作,也能给赵恒锡带来不小的压力。
就在两湖气氛紧张的同时。 几列火车驶出北京, 火车直接北上途经归绥, 内蒙与外蒙的交界处停下。南戈壁省汗博格达县境内的奥云陶拉盖地区, 从包头到这里百余公里的新干线已经搭成 , 火车直接驶进了矿区车站。
“兴帅,矿区有些冷,要不直接去车间看。”闻讯早已经侯在这里的矿区负责人杨跃金 和声细气地道。
“ 车间总是要去的, 我没有那么金贵。” 想当年剿灭白音达赉的时候。 洮南的冬天 天气不会比这里来得更暖和。
矿区大多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 不过矿区仍然有上万人干得热火朝天。 数十台挖崛机也混杂在其中,人的吆喝声, 机器开动的嘲杂声混杂在一起。
虽然天气严寒。 但那些干苦力的人身上很少看到辛苦的神色。
叶重很久没有置身于这样的场面中了, 长期与 民国的一些高层混在一起,过得也有些乏味。 难看看到眼下这般热闹的场面, 摆了摆手, 让一干警卫离得远一些。 在这矿场之上总算显得不算那么惹眼了。
叶重从傅大野身上拿了根烟点上,抽了几口, 附近几个近一点 穿着破旧棉袄的中年有些羡慕地向叶重这边看来。 叶重手里拿的东西,自然不是他们平时用纸包一点烟草点着的东西可比的。
“ 大野。 把烟分给他们。” 叶重笑了笑道。
叶重穿着军大衣, 旁边还有两个体格魁梧的警卫。 另外矿区的总办杨跃金也陪在旁边, 光是穿着上就与这些苦力格格不入。 近一点的劳工们对叶重等人还是有些先天性的畏惧的。 不过人家上了烟, 看得出来也没什么恶意。
“ 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叶重问道。
“我是从河南来的。”
“俺老家是山东平度的。”
“我是河北沧州的, 去年老家遭了灾, 快断了口粮, 家里还有几个弟弟妹妹, 就自己出来讨生活了。” 一个二十多的小伙子小心地将烟收好,并没舍得现在就抽。
“ 你们在这里做工,薪俸怎么样?”
“薪俸, 可高了。” 一说到这个, 几人顿时高兴起来。 “ 以前在河北沧州的时候, 家乡附近的县城, 镇上压根就找不到好事做, 普通酒楼里面跑堂的都招的沾亲带故的, 很少招些生人。 若不是在家里面吃不饱饭, 没办法了, 我们这些苦哈哈也不会跑到草原上来讨生活。”
“ 刚开始来还有些瞻前顾后, 现在是不怕了。 一个月干活卖力点, 平时不乱花钱, 扣掉吃喝之后,还能存个四块多钱。 不仅自己吃饱饭了, 还能寄回去, 家里人遇上灾荒年也不用饿着肚子了。”
以前的时候, 东北的米价大概是6块2 左右多钱一担, 面粉便宜点, 只要5块1左右一担。 现在由于东北农业署试验各种抗虫能力强,高产的水稻小麦种, 并且化肥开始陆续进入到各县里面。 水稻,小麦等农作物的产量直线上涨。 米价一石跌到了6元以下, 面粉一直在4块六七左右徘徊。
民国时期的一担是160斤。一个月寄个两三块钱回去,虽然不能保证家里就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但吃饭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了。
“在这边做工虽然累一点,不过大家都是苦力出身, 有的是力气。 而且在草原还有一桩好, 时不时可以吃上一顿便宜的肉。” 那个将烟收起来的少年有些憨厚地笑道。
“ 便宜的肉, 有多便宜?” 叶重好奇地问道。
“最便宜的时候一斤牛肉只要6厘钱, 羊肉只要8厘。”
“这么便宜?” 叶重讶然看向杨跃金, 就他所知。虽然因为靠着草原的关系,牛羊肉比起关内要便宜很多, 但也绝对没有低到这么离普的地步, 平时牛羊肉的价格 一斤都是1毛到2毛左右的。
杨跃金解释道。“有时候雪下得太大,温度太低。 是一些牧民冻死的牲畜, 直接浪费掉太可惜了。 这些工人干的都是体力活, 需要进些油水。 所以那些只要不是死于疾疫的牲畜一般都会运到附近的矿场处理给工人。 价格就低上一些。”
“怪不得。” 叶重了然地点了点头, 三月不知肉味这句话叶重不记得是哪里传出来的了。 后世一些人嘴被养刁了,要是吃三个月的青菜, 再去吃顿肉, 能把舌头都吃下去。
虽然是死了的牲畜。不过这些劳工并不忌讳这些, 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 只要不是死于瘟疫,一般是不会吃出问题来的。
“ 牲畜都冻死了。 人不会出事吧?” 叶重问道。
杨跃金道,“ 不会, 绥远, 陕西, 察哈尔都有大型的煤矿。 这边煤碳价格很低, 取暖上不成问题, 倒是煤气中毒的事出过几次。 ”
离开了采矿区, 叶重在杨跃 金的带领下来到了工作车间只见一小箱重达上百斤。 被初步冶炼出来 有些赤红的铜锭被抬到了车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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