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李,你不要胡说,隔墙有耳啊。”
“对对,我自罚一杯,你们什么都没有听见!啊?”
……
吕绍来到三楼后,三楼唯一的一桌酒席,早已经准备停当,桌上只有四个盘子,里面的却是这万通客栈最好的菜式,桌上坐着一个人,正在自斟自饮。
“蒙逊兄!”吕绍轻轻拱手。
沮渠蒙逊放下酒杯,站起来,微笑行礼,道:“见过世子……”
“哎~~~”吕绍很快扶起蒙逊,道:“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个?”
“哈哈哈哈。”二人对视而笑,把臂入席。
原来,这里居然是沮渠蒙逊和吕绍的密会!现在终于一切都比较明朗了,吕绍看起来也不是坐以待毙,而是找了沮渠蒙逊当做外援。
俩人寒暄了一番,吕绍才放下酒杯,道:“不满兄台说,最近的局面,很不妙。”
沮渠蒙逊也放下酒杯,没有搭茬,而是静静听着吕绍倾诉,他晓得,吕绍最近的压力,实在很大。
“吕纂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加掩饰了!”吕绍看来是气得不行,过去再怎么样,还是保持基本的风度,喊他哥哥的,现在可直接直呼其名了,“最近,他开始大规模的宴请军官,拉拢人心,还不加掩饰的跑到武威郡去,干什么那简直是人尽皆知!”
“他也想要那把椅子,所以拉拢重要人物,甚至封官许愿,都是正常。”
“可是……”吕绍强压住怒气,“可是,做什么总得有点底线吧!这把椅子,我坐也行,不坐也行,如果他非要,开始就跟我说,我一定会让他的,我知道我性子软了些,杀伐决断不够,在这乱世坐椅子是有风险的,可是他呢?他不仅没有跟我要,反而是直接用抢的!”
沮渠蒙逊笑了笑,对于吕绍能够说出这个话来,他倒是一点不意外,只是,如果真的吕纂去要,吕绍能给么?
但沮渠蒙逊并没有戳破,他问道:“大公子这么做,已经是事实,重点是,我们怎么去应对。我觉得,节下大人的意思,才是最关键的。”
吕绍有些苦恼的说道:“父亲大人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深居简出,除了吕由外,谁也不见,我几次求见都被婉拒,说再等等。”
“那大公子呢?”
“他倒也没好到哪儿去。”吕绍说道,“反正最近,是谁都见不到他。”
沮渠蒙逊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事儿里面透着玄乎啊。”
“你的意思是?”吕绍有些担心。
“不不不。”沮渠蒙逊摆着手,“我的都是猜测,做不得准,也不能作为您判断的依据。”
想了一下,沮渠蒙逊又说道:“有没有可能和吕由搞好关系?”
“恐怕很难。”吕绍摇摇头,“此人是父亲从小一手带大的,对父亲的忠诚是不必怀疑的,如果我们贸然去拉拢他,反而着了相了,他只需要随便在父亲那里说上一二句,恐怕我们就完蛋了。”
“这样啊。”沮渠蒙逊说道,“但是,我倒是觉得,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坚持是因为妥协的时机不到,我却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没法收买拉拢的人。”
“吕由?”吕绍苦笑了下,“此人不贪财不好色,跟着父亲他走哪都受到礼遇,什么也不缺了,又没有亲人故旧好友,你怎么收买?”
“呵呵。”沮渠蒙逊笑道,“收买可不一定是靠资材,那些能收买到得,档次都很低,我倒是觉得,吕由这样不贪财不好色的人,一定会有个弱点,只要抓住了他的这个弱点,我们要收买他就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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