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吴观带着三路人马从山下杀了上来。
入眼的便是满地死尸,一片安宁。
连那个五大三粗的魁梧寨主都已经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而始作俑者正笑眯眯地坐在石凳上,遥遥朝着他挥了挥手,“军师,你们好呀,我们已经等了许久了。”
吴观:“……”
众将士:“……”
好家伙,他们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杀上来,对方却早就已经登顶狂欢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吴观看了一眼那群虽浑身浴血却上下皆完好的娘子军,再看看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几百山匪,抬手抹了把脸,终于轻笑出声。
“夫人,我等认输了,劳烦诸位姐姐们再稍候片刻,容我们休息休息再行下山。”
将士们也臊得满脸通红,一个个稀稀拉拉地坐在地上,吭吭哧哧地嚷着“姐姐请稍候。”
娘子军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捂着嘴笑了起来,“无妨无妨,日后有姐姐罩着你们呢,尽管往前冲便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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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玑谷后,所有重要的人都齐聚会议室,个个神情肃然。
尤其是在听完江宁珂的讲述后,大家的心情便更是沉重。
“宵小鼠辈,竟敢勾结北戎!这雷连云可真是好算计!”
时老爷子拧着眉头,拍着桌子怒道:“以私兵充作山匪,不仅能掩人耳目,还能节省不少粮草,只不知这方圆百里,又有多少是他的人。”
吴观则道:“堂堂一介节度使,掌三城兵马大权,手中还有两万只听他吩咐的土团军,本就已经权力滔天,那他豢养私兵、通敌叛国又是何目的?”
“主上,属下怀疑此人早就预谋已久,此番与朝廷闹将起来,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篡权夺位!”
江宁珂点头道:“若那山匪头子所言非虚,此人手中的兵马整合起来约莫得有八万之数,只怕他一直都在韬光养晦,暗藏锋芒。”
她看向众人,“我们如今实力不足,不宜与他正面交恶,那剿匪计划……还要继续吗?”
时老爷子敛目沉思,半晌后开了口,与顾砚异口同声,“必须继续。”
时老爷子赞赏地看了顾砚一眼,示意他先说。
顾砚面色仍旧虚弱,此时却是沉声道,“如那人所言为真,方圆百里内所有的山匪皆是雷家私兵,那我们天玑谷便是八面受敌,插翅难逃。”
“不若趁着朝廷兵马与其荆州拉锯之际,将这个消息放给朝廷。如此一来,宗政启势必要加大兵力围剿荆州。”
“而我们,则趁乱清剿周遭山匪,狠狠削弱对方实力,布下暗桩,务必保证两百里内,消息通达。”
“阿砚所言甚是!”
时老爷子附和连连,眸中的赞许险些压不住,“此时若是选择避让,待日后朝廷退了兵,我们这天玑谷必将成为巨蟒的眼中钉,被绞而杀之。”
即便他们能够自给自足,但一旦被围困,再想冲杀出去,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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