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摆摆手,淡淡道:“不过,待你成功登位后,你便赐我们一个清闲爵位,让我们一家四口可随意畅行天下,可否?”
……
这边江宁珂跟着时云清回了房,就被她三下两下地给扒了衣服。
时云清围着她左看右看,从上到下细细检查了一圈,这才满意地道:“好在没受伤!得了,穿起来吧!”
江宁珂颇有些无语:“我方才都说啦,我没受伤,倒是顾砚,为了保护我,可是被砸了不少下,我估摸着他肯定是淤青了。”
时云清听到这里,眉梢一挑,想问些什么,又碍于顾无忧还在身侧,不好多问,便笑道:“那我这就去给他送些膏药,你早些睡罢,瞅你这啥命啊!出门一趟,不是火就是冰的!”
江宁珂也一脸冤枉:“我哪知道啊,若是坐船,指不定遇见啥事呢,肯定更倒霉!”
见时云清摇着头出了门,江宁珂扮了个鬼脸,突然想起了自己前段日子抽中的少儿不宜的东西,连忙开口叫停:“诶,娘,你等等,我有个好东西要给你。”
时云清狐疑道:“什么好东西?”
江宁珂转身从包袱中掏出了一个包裹得结结实实的布袋子,一把塞到了时云清怀里。
“回去了再打开啊,我用不上这个!”
时云清一脸莫名其妙,却还是乖乖接过了布袋子,在手中掂量掂量,沙沙的,像是塑料包装的声音,估摸着又是什么现代的零食,她便也不好打开,准备一会儿再和老江一起看看。
无忧转身抱着江宁珂的手臂撒娇道:“阿珂姐姐,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么?我想听你说一说在山下的事。”
江宁珂伸手点了点无忧的额头,笑道:“当然可以,我也很乐意!”
……
这边江霁思来想去,觉得顾砚要做的勾当实在是危险,不论他以后当不当皇帝的,他闺女跟在他身边都不合适。
成了,三宫六院,不成,一命呜呼。
他闺女这是造了什么孽,要受这等罪?
且方才他们两个在饭桌上说给他们听的都是好事,真当他是个傻子不成?还报喜不报忧。
他随便出去转一圈回来,该得到的消息便一个不少,全知道了。
什么血溅刺史府、被抓入牢中审问,光是听着都让他后背渗出冷汗,想到他闺女受了这么多苦,他的那一颗脆弱的老父亲之心就揪得难受。
倒还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帮他可以,要娶媳妇,免谈。
顾砚抿了唇,显然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可他不能让,阿珂是他的妻,要去哪里,自然只能他陪着去。
他垂了头,半晌也只说了一句:“我会给阿珂最好的一切。”
江霁勃然变色,当即皱眉站起身来:“若是她不想要呢?你还想恩将仇报不成?”
窗外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书房的檐瓦下方坠下的雨水砸在地面的青石板上,声音此起彼伏,一如屋中之人纷乱的心。
顾砚抬眸定定地看向江霁,神色坚定地启唇。
“老江,你们聊啥呢?还不让顾砚去睡一觉?”
书房外,时云清的声音远远传来,打破了室内紧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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