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身体僵了僵,却只捂在被中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句,不肯伸出头来。
“你躲在此处作何,不闷么?”
男子声音低醇,与平日里清冷疏离的模样完全不同,那堪称宠溺的语气也让躲在阴暗之中的女子听得心悸不已。
许是太热的缘故,顾砚的脸上染上了几丝薄薄的红晕,眸底也露出醉人的柔色。
“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便伸手去掀被子了?”
被中的女子紧紧掐住了掌心,那双眸中迅速闪过几分痴迷,却又极快地被涌现出的嫉妒占满。
凭什么?
凭什么有的人生来便什么都有,不用争不用抢,自有人为她双手奉上;而有的人却只能苦心孤诣、机关算尽,拼了命去为自己筹谋前程?
她定要得到想要的一切!便是争来,抢来,骗来,她也要得到!
顾砚见女子始终不愿出来,不由摇头叹气,又担心她憋坏了身子,伸手便要不由分说地要去揭被子,不想里面的人却立刻紧紧地按住了被角。
一道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夫君,先将烛火灭了罢?”
话音未落,顾砚却是面色一变,瞬间站起身后退两步,眸中立刻凝起了一层寒霜,恼怒不已。
“你是何人?”
阿珂从未唤过他夫君。
想到这里,他浑身的煞气更是有如实质,直直击向裹在被中的人。
正想挥刀杀了对方,他却猛然惊觉手臂麻痒,浑身的力气如潮水般退去,险些连刀柄都握不住。
蔺如莹心下一跳,不明白自己是何处露了破绽,却也只得咬咬牙,从被子里慢慢钻了出来。
只见她身着一身轻薄纱衣,雪白的脖颈处松松挂着两条细绳,笼着被子坐起身来,大片的白嫩肌肤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郡王爷,自古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如莹一介女流,身无长技,思来想去,也只能以此才表达心中对您的感激。”
说着,她就缓缓褪去了身上披着的外裳,露出内里一件鸳鸯戏水的红色肚兜,极尽诱惑。
雪白的肤色与红色布料交缠,就这般赤裸裸地展现在男子面前,曲线毕露,呼之欲出。
她分明与江宁珂年纪一般大,身形却是完全不同,江宁珂身材修长高挑,蔺如莹却是娇小玲珑,可谓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
她发育得极好,该挺翘的地方挺翘,该细软的地方细软,完全不似一个二八芳华的少女,倒像是风韵十足,只等君采撷的一朵盛放的娇花。
顾砚立刻撇开眼去,不屑一顾,只奋力将刀举起。
却在烛火晃过眼睛之时,脑中瞬间萦上一股无力的眩晕感,神智也有片刻的混乱。
他抬手撑住桌案,缓了缓神,额上渗出点点汗珠,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蔺如莹没想到,自己已经脱成这般模样,男子却还是毫无反应。
她心中暗恨,只觉得定是那江宁珂私底下行了什么狐媚之术,才让郡王爷对她这般冷淡。
她缓缓站起身来,瞟了一眼桌案上还在燃烧着的催情香,心下稍稍安定。
此香闻之必使人情欲高涨,欲罢不能。
她就不信,这世间还能有这等柳下惠,不肯要她!
她下了床,赤着玉足一步一步朝顾砚走去,浑身上下竟是只着一件肚兜,胸前莹白起伏更是随着走动微微晃动,夺人眼球。
“爷,如莹只愿能在姐姐无暇顾及到您时,在您身边做个知冷知热的奴婢,好好伺候您。”
顾砚耳边嗡嗡作响,只觉得眼前的画面时不时朦胧闪动,耳边似乎传来了阿珂那轻甜的嗓音,带着几分娇嗔,几分羞赧。
他重重吸了一口气,却是觉得胸口犹如烈焰在烧,一股奇异的感觉在体内攒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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