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徐愿景和荣聿深近十点,才从卧室出来。
之所以这么晚,一是因为毕竟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安全又踏实,对于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的两人来说,他们完全放松了下来,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过。
二呢,某人仗着休息得好,恢复得快,又是早上这么敏感的时刻,实在当不了君子,当不了柳下惠,也就“耽误”到了现在。
早餐方白七点刚过就送来了,专程去景园打的包,这会儿冷透了。
徐愿景没脾气地盯着茶几上的早餐看了几秒,深呼吸一口,拿着去厨房热。
厨房不知什么时候被收拾得整洁一新。
徐愿景热了早餐,也没叫某人过来吃,自己坐在餐桌边吃了起来。
荣聿深瞧见,脾气很好的过来,坐到徐愿景身旁,拿起筷子给兀自生闷气的小女人夹了只灌汤包:“景宝,多吃一点。”
徐愿景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现在的确控制不住老是对他心软,但不代表她没脾气。
回想起在床上他对自己做的,徐愿景又气又恼。
她算是看出来了,在小镇养伤那会儿,她就不该心软,对他……破例。
某人这是上瘾了,她不让他真正碰她,他便想方设法地从别的角度欺负她,未达目的,简直……脸都不要了!
想着,徐愿景阴着一张小脸,狠狠从饭桌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大力地在唇上擦了几下。
荣聿深盯着她被自己擦得红嘟嘟的小嘴,黑眸微紧,捉着她的下巴往他这边带了带,直接就吻了上去。
徐愿景:“……”
愣了好几秒,实在气不过,抬手在他肩上打了一下。
大色魔!
被打了,荣聿深跟有受虐癖似的,心情更好了。
一直到两人出门,车子停在山庄外,荣聿深嘴角都勾起了那么点浅沫的弧度。
徐愿景瞧在眼里,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郁闷了!
下了车。
徐愿景迫不及待地往山庄里走。
十来天没见两个小家伙了,期间担心穿帮,甚至都没通过电话,她太想两个小家伙了。
荣聿深看着徐愿景急切地都没察觉到,她已经冲到他前面去了,微卷的唇角,逐渐沉了下来。
唐颂娴打完那通电话,双方再也没有打过一次电话,徐愿景和荣聿深出发回禹城,唐颂娴也不知道。
客厅里。
唐颂娴握紧拳头坐在沙发里,瞪视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小辈,胸脯隐忍地起伏着。
已经两分钟了,唐颂娴都没说一句话。
徐愿景低着头,心虚。
“你,过来!”
终于,唐颂娴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带着怒意,语气非常的凶恶,瞪着荣聿深。
面对盛怒的老母亲,荣聿深表情依旧是跟谁欠了他几百个亿一样,冷冷的冰山脸。
好在他行为上没跟唐颂娴再反着来,闻言走了上前。
唐颂娴猛地从沙发里站起,动作十分粗鲁地扒拉荣聿深的衬衣,恨不得一把撕烂。
材质再好的布料,也经不起这样蹂躏。
衬衣上的纽扣被扯烂了两颗,衣襟敞开至腹部,露出腹部以上的大片紧实肌肤,也露出,那枚圆圆的,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唐颂娴死死盯着那枚圆形,贝齿紧咬着下唇,眼泪在下一秒,狂飙而出。
她双手揪紧了荣聿深的衬衣,她也许是想骂他,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骂他什么呢?
骂他为了救亲兄弟,性命都舍得出去?
骂他因为受伤,回家的半途不得不停下养伤……所有人都回来了,就他和愿愿还在异国他乡回不来?
不骂了。
他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就已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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