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赵晢径直打断了她的话。
安夫人便被拖下去了。
安祖新见状,吓得浑身都在哆嗦:“太子殿下,您不是说可以将功折罪的吗,您这……”
赵晢站起身:“所以,安大人夫妇还是留在本宫这里吧。
后头的事情,我会安排的。
安大人想戴罪立功,也不是没有机会。”
“太子殿下……”安祖新还要再说。
赵晢已然往外去了,口中吩咐:“将这二人分开关押,看管好了。
风清随我来。”
众侍卫应了一声,风清跟了出去:“殿下。”
“将安祖新夫妇被我拿下的消息散发出去,就说安祖新已经认罪,承认了韩太永兄长一家是他所杀。”赵晢望着前方,口中吩咐。
“是。”风清应下。
赵晢与安祖新说话,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日。
李璨带着婢女们,抓了小半日的蝉,回院子刚刚沐浴换了衣裙,赵晢便来了。
“你忙完了?”
李璨笑着迎上来问他。
赵晢牵过她,走过去在榻上坐下:“安祖新检举韩太永父子了,府衙调兵的印章也到手了。”
他说着,取出那枚铜印章,给李璨瞧。
李璨接过来看了看,又放回他手上:“他是不是说出了韩太永父子所有的恶行?”
“不错。”赵晢点头:“连暗杀我们的那回事,他都说了,此番应当是和盘托出了。”
“那你有没有将他拿下?”李璨忙问:“他以后,可以作证。
韩太永父子所作所为,若要查找证据,也可以从他入手。
他知道的,肯定比咱们多。”
“已经拿下了。”赵晢揽住他:“他私造甲胄,囤积良田一事,已经证据确凿。
我将他被拿下的消息放出去了,看看韩太永父子会不会像他一样,前来检举安祖新其他的罪行。”
“那正好替咱们查缺补漏。”李璨笑起来,又道:“不过我觉得,韩太永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松口。
他们父子,比安祖新难对付多了。
而且,到时候若是捉拿他,必须将他们父子一起捉拿,才能尽量的减少冲突。
但凡跑了一个,再想捉拿,恐怕都没有那么容易。”
“他们父子,应当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赵晢思量着道:“最近这些时日,他们父子并未有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
“这怎么办?”李璨皱起小脸:“韩太永父子,就像两头狡诈的狼,又狡猾又凶狠,真是难对付。”
“总会有法子的。”赵晢宽慰她:“等等看。”
“嗯。”李璨点头应了,想起来扬着小脸朝他道:“我抓了一盘子蝉呢,舅母让人拿到厨房去了,说中午就给舅舅吃。
舅母还说,让咱们也一起去。
我想去看舅舅是不是真的敢吃。”
“舅母既然说了,还能哄你不成?”赵晢微微笑道:“只怕,舅舅吃了没事,你看得倒吃不下饭。”
“哪里会,我就看一眼。”李璨抬起手,捏他脸颊:“你笑了,你再笑一个,我喜欢看你笑。”
赵晢便抑制不住笑意,弯眸笑起来。
李璨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亲:“赵泽昱笑起来真好看。”
赵晢耳尖悄悄红了,但见大门敞开着,婢女们就在门口,便忍住了低头亲她的冲动。
孙氏果然很快便派人来叫他们去吃中饭了。
李璨到了主院屋子,果然瞧见众多的饭菜之中,一盘蝉炸的很酥脆的模样,摆在一旁,分外显眼。
“舅舅,您真的敢吃这个啊?”她忍不住问孟君德。
“这有什么不敢的?”孟君德提起筷子,夹了一个放进口中。
李璨皱着小脸,看着他“嘎吱嘎吱”的将一只蝉吃了。
末了,他还夸了一句:“香。”
孙氏在一旁笑起来:“这些,可都是心儿今日给你抓的,新鲜的,入锅的时候可都还动弹着呢。”
李璨叫她说得直缩脖子。
孟君德笑起来:“是心儿抓的?我说怎么这么香呢。
泽昱也尝尝。”
李璨不由看赵晢。
“不了。”赵晢摆手。
“尝尝鲜怎么了?”孟君德笑着又吃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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