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离医馆不远的地方,赵晢俯身,将李璨放在了地上,牵着他进了医馆。
众人欲行礼,他摆手拒了,看向在平榻上趴着的赵明徽:“人如何了?”
“我没事。”赵明徽闷哼了一声。
“无碍,血已经止住了,只要缝上伤口便可。”太医抽空回了一句。
赵明徽侧过脸,便瞧见李璨与赵晢牵在一处的手,忽然便高声呼痛。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太医吓得停住了缝合的手:“国公爷,您怎么样了?”
“赵明徽,你没事吧?”刘贞莲连忙询问。
她这会儿已经摒弃了平日对赵明徽的嫌弃,之觉得对不住他,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
赵明徽见李璨吓得两只眼睛都瞪圆了,又不忍心继续吓唬她,只哼哼唧唧地道:“叫璨璨妹妹过来,我有话同她说。”
“璨璨。”刘贞莲扭头便唤李璨。
“嗯?”李璨下意识要松开赵晢的手走过去。
赵晢却不曾松开她,而是牵着她一道走了过去。
“什么事啊?”李璨凑近了,同情地望着赵明徽。
她眼角余光瞥见了赵明徽背后那处,太医正在忙碌的地方,有鲜红的纱布。
她闻着血腥气,有些反胃,不敢细瞧。
“你没事吧?”赵明徽问她。
李璨摇头:“我没事。”
“我好痛。”赵明徽抬眼看她,可怜兮兮:“你坐下,陪我说会话。”
李璨正要提着裙摆坐下,却叫赵晢拽到了身后,嗓音清冽地吩咐道:“不是什么大伤,等会儿缝合妥当了,刘姑娘送他回去吧。
时候不早了,我们便先走了。”
“诶……”赵明徽不愿意。
但这是在外头,他也不好一口叫破赵晢的身份,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李璨回头看了看,其实她不急着回去的。
不过看看赵晢的脸色,不知他为何突然有点不快,她也就不曾言语。
回去的路上,赵晢叮嘱她:“回去之后,与你大伯父说,这些日子要多加小心,任何人所赠之物都不要收下。”
“闭门谢客行吗?”李璨问他。
“最好是如此。”赵晢点头,又道:“不过他许久不归京,回来却不能与至交好友畅谈畅饮,不免太为难他。”
“也确实是。”李璨点头,却又道:“不过,与性命比起来,这些都不重要,往后又不是没有机会。”
赵晢颔首:“你比从前懂事了。”
“我本来就懂事。”李璨笑了,想起来道:“对了,赵旬一直在千方百计的拉拢我大伯父,你知道的吧?”
“嗯。”赵晢点头:“有所耳闻。”
“大伯父我是知道的,不可能被他收买。”李璨蹙眉,黑白分明的凤眸中有了忧虑:“但是赵旬这个人,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
我现在就担心,他拉拢大伯父不成,会与大伯父反目成仇,做出什么不利于大伯父的事情来。”
说起来,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赵旬确实能做得出。
他一向是顺昌逆亡。
大伯父不肯受他拉拢,必然会被他视为心腹大患。
他肯定是不除不快的。
“所以,要严加防范。”赵晢正色告诫她。
“好。”李璨乖巧点头:“我记住了。”
到了靖安侯府门口,李璨心疼赵晢走回去辛苦,安排下人牵了马来给他骑回东宫去。
翌日。
她睡到日上三竿,起身后张嬷嬷才道:“姑娘,大夫人派人来寻过您两回了。”
“怎么不叫我?”李璨睡眼惺忪,下床任由她们伺候穿戴。
“大夫人说不着急,等您醒了再说。”张嬷嬷解释。
“什么事?”李璨问。
“说是孙家那个少爷,病的厉害,大夫人说,叫您去预备要送的礼。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