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茹的母亲何氏闻讯而来。
“见过伯母。”李璨侧过身行礼。
“伯母。”刘贞莲也跟着行了一礼。
赵明徽拱了拱手,算是全了礼数了,他身为国公,本就高高在上,不拱手都可。
何氏忙回礼,口中连称不敢:“不知你们来了,不曾远迎,还请恕罪,快随我进去吧。”
刘贞莲上前两步,李璨拉了拉赵明徽,却没能拉动他,不由回眸晃了晃他手,嗓音糯糯的:“走吧。”
赵明徽霎时便消了气,抬步跟了上去。
李璨见他动了,松开他的袖子朝他粲然一笑。
赵明徽微微眯起眸子,她的笑好像天上的骄阳,耀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当真为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茹儿,快睁眼看看是谁来了。”何氏引着三人进了孔文茹的闺房,强颜欢笑。
“娘……”孔文茹哑着嗓子,声音极小。
李璨走上前,便瞧见孔文茹蜡黄着一张脸,瘦了许多,颧骨明显得很。
“文茹。”她唤了一声。
孔文茹慢慢转过眼眸,看向她,瞧见她的一瞬,眸底有了光芒。
不曾用人多说,她便看向李璨身旁,果然赵明徽便在李璨身侧立着,微拧着眉头看着地面,也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孔文茹抬了抬手。
何氏忙上前扶她坐正了,又替她理了理发丝,才退到一侧。
“大夫怎么说的?”刘贞莲小声问。
她虽要强,性子却善良。
虽与孔文茹不熟,但瞧见孔文茹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还是于心不忍。
“大夫说,只要放下心结,好生调养,好起来会很快的。”何氏看了赵明徽一眼,抹起眼泪来:“怕只怕她放不下……”
“娘,我没事……”孔文茹是个孝顺的,即使病到如此地步,仍然不忘宽慰母亲。
何氏眼泪落得更快。
“好生调养,会好的。”李璨也看了一眼赵明徽,小声问:“伯母,文茹午饭用了吗?”
“没有。”何氏摇摇头:“从早上起来,就用了两口清茶。”
“那预备吃的了吗?”李璨又问。
“预备了。”何氏忙擦了眼泪,吩咐婢女:“去取炉子上温着的人参茯苓粥来。”
婢女很快取了粥来。
李璨接过碗,以手背试了试:“不烫。”
她拉过赵明徽:“你来喂文茹。”
她知道,孔文茹是太伤心了。
之前,赵晢惹她伤心,她每每想着再不理他,可被他喂着吃些东西,心里的气很快就会消了。
孔文茹应当也会如此吧?
不管他们二人的婚事以后会如何,要紧的是眼下先保住孔文茹的性命。
“我?”赵明徽挑眉,眸底有了近乎本能的抗拒。
刘贞莲在后头道:“不是你是谁?你把人家害成这样的,不用负责吗?”
“你……”赵明徽转脸欲反驳,却叫李璨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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