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晢并不理会她,牵着李璨径直出门去了。
风清带着人上前,拱手道:“九公主殿下,在下奉命行事,还请九公主莫要怪罪。”
他说着一抬手吩咐:“带走。”
“别!别!”赵音欢连连摆手,拦住了东宫侍卫上前:“风清,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你忍心动手打我?”
“在下只是奉命,九公主莫要怪罪。”风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也不想做这事,动了手就得罪了九公主,可不动手太子殿下一定会怪罪的,他还是得听太子殿下的。
唉,如今这差事是越发的难当了。
“你别打我,我给你银子,还有,这聚千阁的姑娘我随你挑,要不让那个花魁陪你一晚上如何?”赵音欢不遗余力的动摇他,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笑:“那可还是个处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九公主,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性子,若是敢徇私,在下往后也不用留在东宫了。”风清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干脆利落的打断她,一挥手:“带走。”
赵音欢还要说话。
风清放慢了脚步,小声道:“九公主,这外头到处都是耳朵,您若是不想泄露身份,还是别说话的好。”
赵音欢顿时闭上了嘴巴。
她身为公主,到这种地方来玩,本就不是光明正大的,若真是叫人察觉了,传出去,岂不是有碍皇室的名声?
不说别的,母后一定会先结结实实的教训她一顿。
“走。”风清一挥手,一行人加快了步伐。
赵晢先将李璨抱上了马车,自个儿撩袍跟了上去。
李璨俯身进了马车内,缩在左侧的角落里,小声啜泣。
赵晢不瞧她,端坐在主位,眸色淡漠,目视前方。
马车越往前走,李璨心中就越害怕,哭的也就越大声。
今儿个,赵晢恐怕是真的怒了。
连赵音欢都要挨打,那她,岂不是要被打死?
“既去了那样的地方,怕有何用?”赵晢转过眸子,淡淡的望她。
李璨长长的鸦青色的睫毛叫泪水打湿了,可怜兮兮的耷在一处,莹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珠儿,听赵晢如此问她,更是泣不成声。
马车停了,李璨啜泣声断了片刻,今日回东宫路途似乎特别近,只这么片刻便到了。
赵晢将她抱下马车,牵着往内殿去。
“泽昱哥哥……”李璨想到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便赖着小身子不肯往前走,几乎泣不成声:“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那样的地方……我发誓……”
“上回,你是如何说的?”赵晢垂眸望着她。
“我今儿个也不想去的。”李璨哭着回:“是赵音欢说……那里有一个人,长得特别像泽昱哥哥……我就想瞧瞧……”
赵晢微微拧眉。
李璨又接着哭道:“我就想……看他笑一笑……
我好久好久……没有见泽昱哥哥对我笑过了……呜呜呜……”
她越说越是心伤委屈,扑进赵晢怀中,抱着他的腰痛哭起来。
赵晢垂眸,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眸底情绪复杂至极,不过也只片刻,便恢复了一贯的矜贵淡漠。
“殿下。”风清带着人,上前行礼:“属下将九公主带回来了,可要寻个僻静处……”
“不必,带到内殿来。”赵晢牵着李璨往内殿走。
“六哥,你不会真要打我吧?你不怕母后生气吗……”赵音欢这会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已然慌了。
风清可不管她说什么,一挥手,手下便将九公主押进了内殿。
无怠安排人,摆上了行刑的长凳。
赵音欢被摁在了长凳上头,这下更慌了,口中又是告饶又是威胁要去父皇跟前告状。
“嘴堵上。”赵晢淡漠的吩咐:“行刑。”
李璨不敢替赵音欢求情,又不忍看她挨打,抹了把眼泪转过小身子要进书房去,却叫赵晢拉住了。
她抬起红红的眸子看赵晢。
赵晢淡漠的望着赵音欢处,语气凛冽:“看着。”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