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她饭碗,她感恩报答我,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当年的陆雨蝶是个初来津海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是我看她的天赋不错,所以打算教她本领,把我对艺术的理解和造诣全都交付于她。我们之间与其说是师徒,不如说是患难与共的知己。”
“哦?”
“我的腿废了,事业上一蹶不振。是雨蝶继承了我的衣钵,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她没忘记我,从始至终都将我视作最亲的人。十几年来,几乎每个月都会给我送钱,试问什么样的人能做到这一点?”
“那她在卖出了一幅画后,又会给您送钱,而且几乎是平分,这件事怎么解释?”
“她愿意给我,这个解释你们会相信吗?”
白羽笙樱唇微翘,嘴角带着甜甜的笑,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凌厉。
柳叶莹一把年纪了都摸不清白羽笙到底在想些什么。
“跟您说个事儿哈,陆雨蝶她死的特别惨,最悲催的一件事是,有一个人帮凶手清理掉了现场,清理得那叫一个干净,哎呦喂。”白羽笙甜美的笑容在柳叶莹的眼里是那样的恐怖。
“而且呢,这个人不光清理了现场,可能还贪财的顺走了陆雨蝶密室里的好几幅画。所以如果您四天前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话我们是要搜一下您的屋子的,以证您的清白。”
“我都说了的!我的佣人都可以证明!我一直都在家!你还怀疑我偷了我学生的画不成?”
“不好意思,这些受您恩惠的帮佣们的证明,无效。”白羽笙的话虽柔软但不失霸气,对自己的同僚们说:“开始搜。”
“是。”
柳叶莹坐在轮椅上,不急不躁,歪着头审视着白羽笙,咧嘴笑出了声:“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硬来的后果是什么吗?”
“知道。”
“就算你搜到了画又如何?我是她的老师,收藏陆雨蝶的画作难道不是情理之中吗?”
白羽笙微笑的点点头,:“当然。”
可她的手下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结果很显然,一幅画都没有找到。白羽笙反过来问柳叶莹:“您家里没有一幅陆雨蝶的画,倒是不太正常呢。”
“你什么意思?”
白羽笙笑而不语,她办起案子就像毒蛇一般,一旦确定了目标就不会轻易松口。
更何况,柳叶莹在白羽笙的面前早已经漏洞百出。
白羽笙亲自出马,带上了随身携带的白手套,与小铃铛开始行动。
她直接问柳叶莹:“柳女士您清理完现场之后,回来的时候记得刷鞋了吗?”
柳叶莹佯装镇定,实则心中已经开始乱了方寸。
“我想您一定刷了的,凶案现场您都清理得那样干净,怎会忘记刷鞋底呢?不过没关系,只要这双鞋还在,我们就能检测出来。”白羽笙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了柳叶莹本就焦灼的心里。
她坐在轮椅上,连腿都在发颤。
这个丫头太可怕了。
这还不够,白羽笙一边拿着鲁米诺试剂,一边好意劝告她:“柳女士,鞋子上的褶皱是不会骗人的,鞋子告诉我,您的腿没有残疾。”
“白姐姐,有发现了,这双鞋上有血液反应。”小铃铛的话对于柳叶莹来说,更如晴天霹雳般。
“那是我家猫受伤了,血黏在了我的鞋底,不行吗?”她竟然还在狡辩。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