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能不能拿梯子来,咱们看看房梁。”
安永杰知道白羽笙想要看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两年了,还能有痕迹吗?”
白羽笙满怀信心的点了点头。安永杰命人找来了梯子,结果上去一看,光秃秃的一根房梁,什么痕迹都没有。
“探长,这条房梁可没吊死过人。至于死在这个屋子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有待调查。”
“如果是一心寻死的人,没痕迹也正常。”安永杰说,然而这一推论被白羽笙所推翻。
“无论是自杀还是谋杀,吊死都是一种极痛苦的死法。先是知觉模糊,然后再是全身痉挛,浑身上下开始抽筋,全身挺直,最后才能进入假死状态,眼球突起,呼气停止,甚至是大小便溢出。这一套儿下来,最少要折腾三分钟。整条房梁上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更不可能因为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失。”
“这还不算,最诡异的是,探长看看房梁的高度,再看看满屋子的凳子的高度,哪个凳子能给一个自杀的人踮脚?”
安永杰目色如雾,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所在,若有所思:“要是站在这张床上的话,倒是能把尸体举上去,装成自杀。”
要么就是丫鬟对当时的情况陈述错误,要么这件看似自杀的案件本就是错了。
“探长,当年的死者已经下葬两年,如果现在能开棺验尸的话,或许能知道更多。”
说到这里,安永杰显得略微有些为难的说:“就算发现疑点表明当年死者并非自杀,可从中找不出当年死者和眼下这具尸体的关系,关家恐怕不会同意的。”
安永杰考虑得很周全,谁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的孩子被挖坟掘墓?
“那好吧。”
他拍了拍白羽笙的肩膀以示打气:“你也别气馁,查案子,就是要学会另辟蹊径。我们此行掌握了不少线索,当年关秀秀抛弃沈宴之一心奔向酒厂伙计这件事就是一切的开端,不妨从这里开始捋一捋,找到沈宴之和酒厂伙计来问话。”
安永杰当探长多年,老成持重,思维缜密。见过了大风大浪的安永杰也不是吃素的,这是稚嫩的白羽笙所比不了的。
“探长,对不起,是我操之过急了。你请我来是为了破案,我总想着不要让你失望。”白羽笙恭敬诚恳的实话实说。
安永杰笑容可掬,不以为然的说:“这算什么,再难缠的案子也会迎刃而解。”
“是,探长。”
“探长,白姐姐,这里有发现。”小铃铛刚刚一直在现场的柜子里翻找,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怎么了?”二人闻声走了过去,小铃铛说:“这里有些一厚摞子账本,我看不太懂,你们来看看。”
潮湿的账本压在柜子里,账面上的字迹都已经不太清晰,甚至有些黑绿色的霉点子。
“这么看来,关秀秀应该是在这个家里管账啊。”安永杰皱着眉头,边看边念叨着。
“其实也不一定,这种大户人家都有账房先生专门记账。但主人谨慎行事,以防账房先生从中作假,也会让信任的人记第二份账,为的就是查账。我舅舅就是这样做的。”
白羽笙的舅舅白昌义也算是商界响当当的人物,白羽笙外公那辈儿是殡葬业起家的龙头,她从小被舅舅捧在手心儿里长大,是名副其实的白家大小姐。
“不管怎么说,关秀秀生前应该也是参与到了关家酒厂的经营上。”安永杰指着账目一点点的看,可是进展不多,有些看不懂。
“小白,你来看看。”
“好的。”白羽笙上前与安永杰共同查看,马上发现了问题,她笃定的说:“探长,这账恐怕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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