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伟林挣扎着扭动身躯,眼中满溢出无尽恐慌。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分明踏入的是神武学院的大门,怎奈何短短时日,此处竟然成了一个涉嫌掠夺弟子灵根的神秘之地?!
顾伟林满腔愤懑地瞪视着苏冥渊与乔御辛,然而他口中却被灵力封印,那些怨毒的话语,在乔御辛二人耳中仅化作阵阵含糊不清的低吼。
感受到顾伟林那如猛虎择人而噬般的凶狠目光,性格火爆的乔御辛不由得冷哼一声,抬手对着他高昂的头颅就是一记重拍。“孽徒,为师这般低声下气求助他人,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炼器宗的男儿尊严?”
“你不感恩戴德也罢,竟还敢怒目相向!哼,待为师助你驱除心魔,成长为真正的修士之时,即便你带着重礼前来拜谢,为师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乔御辛说着,随手从怀中取出一枚凝元丹,解开灵气封存的丹皮,纳入口中。
他不再理会顾伟林模糊的言语挣扎,转而问正于炼器台上忙碌的苏冥渊:“苏兄,准备得如何了?”
苏冥渊一如既往地慵懒淡漠,对即将施行的秘术并无丝毫畏惧或懊悔。他未曾回头,只是对着乔御辛说道:“我这里无需你费心,一会儿只要你按住那小子就行!毕竟,此乃一门精妙绝伦的灵阵布局。”
“那你可要给我做得干净利落些,让他一露面,便足以震撼整个修炼界!”
乔御辛忧虑不已地叮嘱着。
而苏冥渊仍旧一脸从容自信,淡淡保证:“你还不信我的手段吗?定叫他一现身便令天下修行者震慑!”
说话间,苏冥渊手中隐现一道法诀,转身向乔御辛示意,“将他翻过来,从背后施法更为妥当。”
“遵命!”
乔御辛应了一声,随即将顾伟林宛如烙饼般反转,使其背部朝天。
此刻的顾伟林,因面临未知恐怖而颤抖不止,全身经脉已被苏冥渊与乔御辛运用某种神秘仙法封闭,他想要自行解除禁制已无可能。
“咔嚓,咔嚓……”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在密室内回荡。
苏冥渊仿佛执掌生死的修罗,缓缓逼近顾伟林。紧接着,一股彻骨的阴寒之意,在顾伟林背部弥漫开来,仿佛一把淬满了寒霜的仙剑,在肌肤上探寻最佳的打入位置。
那种冰冷的感觉,使得顾伟林的背部瞬间泛起一层层鸡皮疙瘩。想到自己珍贵的灵根即将遭受剥离,极度恐慌的顾伟林如同陷入沙滩上的灵鳌,竭尽全力扭动身躯企图挣脱束缚。
“乔兄,稳住他!”
苏冥渊朝乔御辛喝道。
“交给愚兄便是!”
乔御辛应声,双手宛若铁链一般,紧紧锁定了顾伟林的身体,将其牢固地压制在炼器台上。
在施术前,苏凌源最后再度询问,“你果真无需借助麻醉灵液吗?”他神情肃穆地道。
乔至辛并未在意顾伟林的想法,径直替他决断:“自然无需!使用了麻醉灵液,岂非违背了我磨砺他成为坚韧修士的初衷?更何况,此子体质非凡,筋骨坚实,些许痛楚何足挂齿?你就放心施展吧!”
顾伟林闻此言,心中暗自诅咒乔至辛及其先辈。若仅取其一肾,尚能留他一命,将来或许还能寻得一枚灵石修补缺失。然而,竟无麻药便强行施术,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他在这修炼台上承受无边痛苦直至魂飞魄散?
苏凌源听罢,短暂沉吟后,伸指轻触顾伟林背部,淡然开口:“此子肌肤细腻,背脊线条匀称,实乃绘制护体灵符阵图的最佳之地。”
顾伟林听到这话,挣扎的动作戛然而止,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原来他们并非意在夺去他的肾脏,而是要在他的背上刻画一幅强大的灵符阵图!
正当顾伟林从惊愕中缓过神来,感激涕零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哒哒”声响。还未待他有所反应,一股刺骨锥心的疼痛瞬间从后背蔓延开来。
顾伟林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全身也随之颤抖不已。然而此刻的他已被乔至辛压制无法反抗,只得任由苏凌源在其背部刻画神秘符箓。
灵符阵图的绘制持续了约莫盏茶功夫,那种宛如针扎般的疼痛逐渐减弱,落入顾伟林可忍耐的范畴。尽管他对纹刻灵符之事并不抵触,但若是阵图落在自己身上,内心难免还是会滋生一丝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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