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sè极好,张原与张岱、张萼兄弟三人立在石拱桥上看桥下的投醪河水,河水清浅,细bo粼粼,映着月光仿佛有无数条小银鱼在游动,让人很想一网撤下去张萼也受到美好月sè的感染,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好月亮,真让人情兴勃然,尽想到鱼水之欢~
”手拍桥栏,用他那鸭公嗓子唱道:“1小生到得卧房内,和姐姐解带脱衣,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张岱、张原都是大笑,张岱道:“如此良宵朗月,三弟却尽想chuáng秭间事,眼界要放宽一些呀。”张萼道:“大兄和介子弟都已订婚,只有我孑然一身,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还不苦闷吗!”张岱笑道:“别在这里装穷酸,你若还苦闷的话那天下人都愁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三叔母不是准备为你与祁氏女郎订亲了吗,就是祁虎子的堂姐、祁奕远的胞妹?”
张萼mo了mo下巴,笑道:“大兄都知道了,我这不是觉得愧对介子吗,才没好意思说。”
张岱奇怪了:“这和介子何关?”
张萼道:“祁虎子要娶商周祛的女儿,介子要娶商周祛的妹妹,你说这不乱了辈份了吗!”
张岱大笑,连声道:“三弟果然苦闷,凭空矮了一辈,哈哈哈。”张萼用肩膀顶了一下张原:“介子你自己说,该怎么补偿我?”
张原笑道:“这个补偿不了一”
张萼道:“那我去劝祁庶子不要娶商周祛之女,反正他还小,哪里懂什么男女情事。”
张原忙道:“这个使不得,我还是想办法补偿你吧。”张萼问:“补偿我什么,《金瓶梅》一百卷?”
张原笑道:“三兄只要留心书肆,百卷本《金瓶梅》很快就能找到的。”张萼问:“既不是《金瓶梅》,那你要送我什么?”
张原道:“三兄那望远镜虽说是泰西国舶来之物,但我大明国的能工巧匠稍加研究也并非不能制作,杭州、苏州都有能制作眼镜的工匠原先也是向泰西国学来的,三兄去找几个善制眼镜的工匠,由我来教授他们制作望远镜的道理,假以时日必能制作出望得更远、看得更清楚的望远镜。”
张萼喜道:“还有望得更远的望远镜吗?”
张原道:“当然。
”通过那夜在龙山之巅的观察,张原估mo出张萼的这具望远镜大约有十到十二倍的变焦能力,如果精心改进一下,达到十四到十八倍应该不是很难,只要方法对路,制作出大明朝的望远镜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张萼道:“那好,我过几日便去杭州待你从松江回来,我也应该把眼镜匠人请到了。”
张岱笑道:“三弟干这个不错,省得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尽想到鱼水之欢。”
兄弟三人大笑,又闲话一会,看看月亮已经升上中天,张原便与两位族兄道晚安,独自走过石拱桥,去敲后园的小门,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意境浑似,多了一些头发而已一开门的却是穆真真,这堕民少女穿上了新缝制的裙裳,虽是堕民女子衣式,颜sè非青即黑,但狭领束腰、简洁利落,尤其是穿在腰细tui长的穆真真身上在张原不带轻蔑的眼光看来,黑裙白肤,真是美极了,更何况又是在月下,开门的那一刹那张原都愣了一下一穆真真轻笑道:“婢子猜少爷会从会从后门回来,果然。”
张原进门,反手掩上,栓上门栓,问:“真真今天怎么在这边,你爹爹又外出听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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