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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心远查看了讯问笔录,案情极为简单:就是一个外号叫“龙三浪”的街头混混和“霹雳虎”打街头台球赌博,说好每局输赢1元。也该这“龙三浪”运气背,转瞬间,连输2o多盘。在8o年代初,2o多元不算一个小数目。“龙三浪”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就试图拿一只打火机顶账。“霹雳虎”觉得打火机只值1o元,但“龙三浪”却说打火机很值钱,双方争执起来。
“龙三浪”骂“霹雳虎”有眼无珠,不识好货。“霹雳虎”骄横惯了,那容别人辱骂,上前就给“龙三浪”两个耳光;哪知道”龙三浪”也不是一个善主,回敬了“霹雳虎”一记“撩阴脚”,将“霹雳虎”顿时踢得蹲在了地上。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雷江四虎”一拥而上,“龙三浪”被群殴。他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仓皇逃离时,就生了遇到于心远的那一幕。
打火机?看到这个字眼,于心远心里不由得猛地一动,他对预审员说:“再问问那个‘霹雳虎’,是什么样打火机?现在打火机在哪里?”
当预审员将从“霹雳虎”身上搜出的打火机放到于心远面前时,于心远眼睛立即直了:打火机外壳上镌刻着清晰的菊花图案!日本皇族图案,与另一只一模一样!
一道曙光顿时出现在于心远面前!他霍地站了起来:“‘龙三浪’在哪里!立即拘押,安排突击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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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三浪”正在问询室做着问询笔录,他头上缠着纱布,纱布上还渗透着血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国庆、建军冲了进去,麻利地给他带上手铐。正在问询的警察大吃一惊,“龙三浪”更是脸色大变,连连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是受害者,不是肇事者!”
国庆对问询的警察说:“这是‘2.15’重案重要犯罪嫌疑人,于队长命令立即拘捕!”
重案预审室。座落在公安局办公室的最深处。僻静、清冷、肃杀。
当重案预审室那厚重的铁门“咚”的一声被关上后,“龙三浪”惶惶然地坐在拘束椅上。没人理他,也没人见他。预审室里连窗子都没有,只有顶部有一只小小的瞭望口,于心远正通过瞭望口一直注视着他。
国庆回来了。拿来了一叠“龙三浪”的档案资料:龙军,男,25岁,未婚。初中毕业。下放知青,1978年底回城,顶替父亲在县农机厂当钳工。在家排名老三,小名“三郎”。有赌博和小偷小摸的恶习,又喜好吹牛,人送外号“龙三浪”,“龙军”的大名到没人记起了。因盗窃同事衣物曾被城关派出所治安拘留过,现在正在留厂察看阶段。没现其他重大刑事处罚记录。
于心远一边听国庆汇报,一边注视着预审室里的嫌疑人。足足有两个小时。“龙三浪”从开始进入重案预审室的惶惑不安,到无聊地四处张望、到泄愤怒地大喊大叫、到现在萎靡不振地瘫靠在拘束椅上。
“龙三浪?好像在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于心远心里默默思忖,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现,莫非冥冥中真的自有安排?他问国庆道:“国庆,你还记得你年初在翠云庵门口抽的那支签吗?”
国庆随口回答:“不全记得,只知道是一支上签。最后两句,好像是‘若得禹门三级浪,恰如平地一声雷’,”国庆猛地一激灵,“啊!‘龙三浪’?难道‘2.15’重案突破口就是他!”
看到“龙三浪”和一堆泥一样趴在拘束椅上,于心远对国庆说:“是时候了,我们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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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重的预审室铁门打开的一刹那,“龙三浪”猛地振作起来,就像突然遇到救星一般。
于光远直接坐到“龙三浪”对面的审讯桌前。一言不,用刺刀一般的冷峻目光逼视着“龙三浪”,让他感到手足无措、目光游离。
“你知道为什么带你到这里来吗!”于心远冰冷的声音,在重案预审室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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