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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过去了,随着军民的严防死守,长江大堤和雷江大堤经受了建国以来最大的洪峰考验。〔<〔 八(一[(小[说网 “立秋”节气一过,长江中下游处于副热带高气压带控制,秋高气爽,降雨稀少,上游来水明显减弱,汛期也接近了尾声。
鲁思侠抓住这一个宝贵时机,组织雷江翻坝排水,清理内涝。经过1o台大功率抽水机三天三夜不停工作,雷江县城终于解除了内涝,而且,雷江这条母亲河,也恢复了“黄金水道”的功能,交通“动脉梗阻”被打通,雷江立刻就恢复了活力,大量抗洪物资和给养可以通过水运源源不断来到“老龙头”,工地上各种材料储备充足,缺菜少肉的艰苦生活也大为改观。
劳碌了半个月的舟桥营官兵终于也可以休整片刻。抓住这一宝贵时期,于心远请他们帮忙将挖掘出来的遗留弹药进行处理。舟桥部队本身就是工兵部队,爆破销毁废旧弹药是轻车熟路。经舟桥营技术人员确认废旧弹药中没有化学弹头后,一个班的战士熟练地作业,在废旧弹体上安放炸药、敷设引线、构筑掩体,设置警戒区。待全部人员撤离警戒区后,随着三声尖利的警告口哨声响起,于心远觉得地下一阵震动,接着一声闷响,一阵黄黑烟伴随着尘土从洼地升起。
等警报解除后,于心远奔到洼地边查看。只见洼地成了一个大坑,所有弹药都被彻底炸开,失去作用;还有一些弹药粉身碎骨,大概是被殉爆。鬼子遗留弹药被彻底销毁,压在鲁思侠尤其是于心远心里一个巨大的石头终于落地。
随着长江水情的进一步回落,一营接到上级命令要归建了。二十多天的朝夕相处,军民之间都产生了深厚感情,依依难舍。
在抗洪现场,一营官兵迎难而上,不怕牺牲,不怕艰险,不怕疲劳,连续作战。哪里有险情,哪里就有迎风飘扬的“八一”军旗;哪里有苦难,哪里就有奋不顾身的“红五星”。军地人员混编后,战士们更是手把手教授民工防洪技巧和抢险技能,如面板堆石坝技术和无纺布防渗土坝技术等,大大提升了抗洪的科学性,工作效率明显提高。
临分别,全体抗洪民工箪食壶浆,洒泪相送。车上车下,哭成一片。鲁思侠更是百感交集,“军地联合指挥部”成立以来,他和舟桥营的两个军事主官朝夕相处,建立了深厚友谊,分别之际,他紧紧握住一营长张思豪的双手,难舍难分。
此时此刻,他想到了指挥部后面凉棚里堆放着的那些川军遗骨。在同一片战场上,又有一支军队用忠诚和勇敢,书写了另一场保卫战的辉煌。只不过,一支军队是全军覆没,另一支军队是凯旋而归,经历过两个时代的鲁思侠,内心更是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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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长江水位持续降低,慢慢接近警戒水位之下,大堤的危险也逐渐消除。按照县里统一安排,各乡民工也在有序撤离,回到家乡,开展灾后生产自救。
“白露”过后,秋风起了。长江也从汛期的暴虐中醒来,由浑浊巨浪变成亮白如练,在大地的臂弯里,安静柔顺,恢复了母亲河的本色。
被死死封闭的雷江闸终于被缓缓打开,雷江之水又融入了长江之波。雷江古镇,也通过雷江这根脐带,与长江动脉紧紧相连。雷江成为“孤岛”两个月后,终于再次投入祖国大家庭的怀抱。
根据县里安排,抗洪抢险指挥部被撤销,鲁思侠、于心远也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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