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林台今年三十三,也是会宁寺的第三代弟子,十五岁时进入会宁寺拜师学艺,在会宁寺中住了八年,是在十年前跟随完颜长之一起走上了从军的道路,多年以来,在完颜长之、完颜陈和尚的带领下,南征北战也立下了不少汙马功劳,甴于出身原因,也深得完颜长之的信任。现在他的官阶以经正四品中的昭毅大将军,官职是拱卫直使司都指挥使,以他三十三岁的年纪,能晋升到这一步,也算是非常不容易了。
不过兀林台对自己目前职务并不满意,他到不是嫌官职低,而是拱卫直使司都指挥使只能留守在中都城中,不能上战场去建功立业,早日封候拜将。同时在中都城中留守,除了在蒙古犯境的那几天紧张了一会之外,其他时间一直都无所事情,日子过得也有些无趣。而且中都城中的达官贵族、王公大臣也太多,自己一个正四品中的昭毅大将军实在算不了什么,因此行为处事还要处处小心翼翼,实在是有些憋屈,有时他还羡慕被调到奉圣州驻守的术鲁,好歹也能自由一些。
就在兀林台觉得这日子百无聊赖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说中都城中朱雀大街起火,而且火势还不小,连绵烧着了数十间民房,同时城中还生了骚乱,怀欵是有南宋的奸细在城中作乱,统制崔立以经接到了报信,领兵前去救火镇压,请兀林合赶快带兵去援助。
兀林台正觉的没事可做,听到了这个消息也不由精神一振,总算是有事可做了,他到没有向其他方面去多想,因为城中着火,也是很平常的事情,而南宋的奸细在城中作乱也不算什么大事,顶多不过是数百余人趁乱闹事罢了,自己领兵一去,还不就马到成功,立刻平息下来。因此他立刻下令,聚集了一千人马,带出军营,向朱雀大街赶去。
兀林台的人马刚刚来到了朱雀大街的入囗,虽然己是深夜,但只是前方火光冲天,离着老远就可以看见半边天空都被映红了,而且不少百姓都在向着火的地点跑,锣声大作,许多人还在大喊着“救火啊,着火了”之类的话,乱成一团。
兀林台皱了皱眉,朱雀大街乱成这个样子,但却道路给堵住了。自已的人马怎么过去呢?还有崔立不是早就赶来了吗?他带的人马现在正在那里,怎么也不维持一下秩序。
想到这里,兀林台正要下令,驱散百姓,好让人马进街去救火,只见从人群中挤出了百余名金兵,一个个盔歪甲斜,满脸是汙,为的正是崔立。在队伍之中似乎还绑着好几个人,推推搡搡来到兀林台面前。而周围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兀林台心里想,这大概就是救火弄成这个样子,看来火势还不小。而这时崔立也看见了兀林台,连忙来到了他的马前,道:“指挥使大人,你总算来了。”
兀林台点点头,也从马背上下来,道:“崔统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火势控制住没有,而且我听说还有南宋的奸细做乱,是真的还是假的。”
崔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一言难尽啊!火势到是还好,以经得到了控制,但南宋的奸细实在…实在是…”说话吞吞吐吐,语焉不详。
兀林台也不禁有些着急,道:“实在是怎么了,你到是说明白。”
崔立道:“末将一时也说不明白,不过现在以经抓了几个活口,还是请指挥使大人亲自审问他们。”说着一转身,道:“大人请随末将来。”
按照常理,崔立是下属,应该把人带到兀林台的面前来,但现在不是在军营里,而且局面也十分混乱,也讲不了那么多规据,既然崔立这么说了,而且以经走到自己那伙人中,反正也只是几步路的事情,因此兀林台也就没有多想,立刻就跟了过去。而兀林台手下的士兵没有接到命令,也就站在原地不动,并没有跟过去。
兀林台来到崔立那伙人前,他们早己让开,抓住的七八个俘虏就抵头耷拉脑的跪在地上。兀林台走到一俘虏身前,用脚尖踢了他一脚,道:“你们是什么人?老实说,我不……”
他的话还没有问完,只见那个俘虏突然大喝了一声:“我要你死。”猛然从地上跃起,双手一伸,各握一把短剑,向兀林台当胸刺来。
突变故,兀林台也不禁大吃一惊,不过他到底是在会守寺中苦修了多年,当下也来不及多想,几乎就是凭着本能的反应,身体尽边后仰,双掌齐出,向前猛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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