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任氏军到达黄河边时,以是黄昏时分,毕再遇见任氏军渡河时十分松懈,就知道他们人马虽多,但军容不振,不难对付。索性就等天黑之后,再动进攻。等到天色黑下来之后,任氏军也渡过了大半,毕再遇这才下令,命东岸埋伏的宋军出击。
任氏军本来就只是原来西夏留下的二流军队,士兵的素质和训练水平都不高,而任得聪和任纯理也不是大将之材,因此虽然在黄河东岸扎好了数百个帐蓬,但只是为了休息,帐蓬扎得十分散乱,毫无章法,而且士兵又偷懒,想着早点完活早点休息,也没有设立朩栅,车墙等防御设施。更不用说预留警戒守卫的兵力。身为全军主帅的任得聪和任纯理也不在意。
一些还在吃饭的士兵还没等放下饭碗,就听见锐利的破空声音,而几乎就是在同时,一蓬凌厉的箭雨就落到了他们头上。任氏军的阵地中立刻响起了一片惨叫的声音,紧接着宋军的骑兵以冲杀到营寨里,以长枪马刀,对任氏军展开了无情的杀戳。
任氏军的大多数士兵正在吃饭,对宋军的突然袭击毫无准备,顿时慌了手脚,而且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宋军到底有多少人马,因此从一开始就被宋军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机灵一点的丢下饭碗,找地方逃避,反应迟顿的,早就丧命在宋军的铁蹄之下。整个营盘都大乱起来。
毕再遇一见敌人毫无抵抗之力,立刻下令把五千人马分散成数十个二三百骑的小队,分头斩杀任氏军。同时也给对岸的宋军令,命令他们也出击。于是宋军的骑兵就在任氏军的营盘中纵横驰骋,横冲直撞,不断的斩杀着毫无扺抗之力的敌军。还有的宋军就地取材,将长枪插入用任氏军做饭取暖的火堆中,用力一挑,带火的木柴立刻四处飞溅,落到帐蓬上,落到辎重上,赶快就蔓延开来。
而还一些士兵早就躲进帐蓬里去睡觉,连衣甲都脱了,有的帐蓬被烧着,有的被宋军拉到,里面的士兵有些逃了出来,但也有不少困在帐蓬里,被烧死或是被宋军的战马践踏而死。
这时在黄河西岸的宋军也向任氏军动了进攻,留在黄河西岸的任氏军还有一万多人,虽然没有像东岸那样,扎营休息、埋锅造饭,但同样也十分松懈。尽管宋军是在东岸先动进攻,让西岸的任氏军有所警觉,但两员主将任得聪和任纯理都在东岸,这边无人能够组织人马准备应战,因此被宋军的骑军一个猛烈的冲锋之后,西岸的任氏军同样也很快就溃败了下来。
尽管宋军的人数只有任氏军的四分之一,由其是在黄河东岸,任氏军的人数几乎是宋军的六倍,但这一战从一开始就不是对等,面对宋军突如其来的打击,任氏军跟本就没有作出半点低抗之力来,因此战局立刻就演变为宋军对任氏军单方面的杀戳。而在混乱之中,任氏军的士兵为了躲避宋军的追杀,互相拥挤践踏,同样也死伤无数。还有不少被挤入了黄河中淹死。
而在帐蓬里休息的任得聪和任纯理早就听见外面的动景,走出帐蓬一看,两人也不甴得目瞪口呆,望个营盘中到处都是火光,照得亮如白昼一般。而任氏军的士兵己被宋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戌渠,有活着的都四散躲避宋军的追杀。而在对岸,虽然看不太淸楚,但借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同样还是可以看出,任氏军在宋军的猛烈攻击下,早己溃散大败了。
尽管任纯理以名将自居,但其实他根本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因此被这地狱一般的场景吓得呆若木鸡,一动也不动。脑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而任得聪到底是见过一些世面,还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任氏军的败局以经不可挽回了,如果现在还不跑,等宋军包围上来,就走不了了。
因此任得聪拉着早己经魄不守舍的侄子,叫亲兵备马,然后又让士兵帮着,把任纯理驺上马背,在百余亲兵的保卫下,向东北方向败逃下去了。
其实从战事开始到现在,进行了才半个时辰,黄河两岸的任氏军就以经全部溃败了。毕再遇都觉得顺利的有些难以相信,这胜利来得也未免太轻松了。因此立刻传令各军,减少杀戳,开始劝降敌军,多抓俘虏,收复胜利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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