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鹄接着道:“就算他们一时不敢举事,也可以让他们为我大金提供信息,或是掩饰破矢军的行踪。[[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就算有人不从,我们也可以制造谣言,在蒙古內部制造分裂,使铁木真与其他各部产生隔阂。凡是有利于大金的事情,都可以去做。”
完颜长之抚掌大笑道:“伯逸、伯逸,真仍是朕之子房、孔明也。”
张鹄微微一笑,道:“陛下过讲。对付蒙古是如此,对付南宋同样还是如此,从内部来打击他们。”
完颜长之摇摇头,道:“伯逸,你想得虽好,但这恐怕就难以实现了。南宋以不比从前,依朕看来,目前南宋国势稳定,赵忱身边又有杨炎辅佐,就算有人再想要作乱,也未必再敢。此番虽然有人叛反作乱,但迅就被朝廷平定下去,就是证明。而且赵忱对杨炎十分信任,又有连亲之谊,赵忱又是极精明之人,想施展离间计,恐怕也是不行。”
张鹄道:“陛下所言极是,只是南宋內部虽然稳定,但西夏地区却有可能成为南宋的心腹大患。”
完颜长之眼睛一亮,大笑道:“不错,在西夏地区确实是大有文章可做啊!朕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张鹄道:“西夏虽为南宋所灭,但同样时日不久,根基不稳,别说是党项贵族,就是任氏一族,昔日在西夏几乎国君分庭抗礼,是何等的荣誊之及,如今任得敬虽然被封世裘王爵,亦有封地,但较之在西夏当日的荣耀,不隶天地之别。任氏族人,未必就会甘心,只是迫于南宋的武力,而不得不屈从。而只要我大金在这时能够对他们有示意,其中有不少人必会蠢蠢欲动的。”
完颜长之点头道:“不错,不错,就算他们没有反意,我们也能制造流言,使他们不得不反。”
张鹄又道:“此番陛下登基,南宋并未趁机兵来攻,也正因为西夏地区未稳的缘故。可以说西夏地区一曰不稳,南宋也就一日不会举兵来犯,而相反,等到西夏地区稳定之日,也就是南宋大举北侵之时。因此只要我们能够搅得西夏地区不得安宁,南宋也就无力北犯中原。则大金之危,可以立刻消除。”
完颜长之听了,也不禁离坐而起,来到张鹄身边,手抚其背道:“真是天赐伯逸于朕,而朕有伯逸相辅,又何愁大事不成呢?”
这时张鹄却拜伏于地,道:“陛下明鉴,臣不敢自居其功,这些都是臣祖父临终之前交侍微臣,请微臣转告给陛下。”
“哦!”完颜长之也不禁一怔,道:“张老太师还有什么话?”
张鹄道:“祖父还言道:两国之争,诡计诈术都只是小道之计,并非正道。唯有积攒国力,励精图治方才是正途,否则纵使敌国内乱,我大金也无收国之力。”
完颜长之沉呤了片刻,才点点头,道:“张老太师所说,真是金石良言。这次南宋能够收取西夏之地,也完全是这几年变法积赞的国力。”
他又回到坐位上,道:“伯逸,这段时间以来,朕仔细研究过南宋的变法条程,南宋变法的內容虽多,但关建在于两条,即经界法和亩税法。经界法查淸了全国的土地数量,使均税分赋,而亩税法则摊税入亩,多田者多交,少田者少交,无论土地如何买卖兼并,也都能够保证朝廷的收入不会减少,亦不会加重百姓的负担。与伯逸提议的按亩计税实在是一脉相承。趟若我大金也能照此而改革税赋制度,哪么不出数年,必然会国库丰富,那时就算宋蒙联合来犯,也不用惧怕。因此朕打算请伯逸立刻开始制定条程,马上就开始施行。”
张鹄揺了摇头,道:“陛下不可。”
完颜长之一怔,有些愕然道:“为何不可,当初不是伯逸提出要改革税赋制度吗?”
张鹄道:“臣并非是说不可改革税赋制度,而是不可操之过急。变法革新,扫除积弊,历来都是大事,牵一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会弄得天怨人怒,动摇国本,因此必须谨慎而行,千万不可心急,希望在一刻之间,便将所有弊法全都改变过来。陛下不见南宋当年的熙宁变法,本意虽好,但结果却弄得一塌糊涂,还引南宋两党之争,才有后来蔡京上位,纲纪败坏,才有靖康之变吗?”
完颜长之怔了一怔,苦笑道:“朕不是太心急了。而大金现在的情况卿也清楚吧,若再不立刻振作,只怕就来不及了。”
张鹄道:“陛下有中兴大金之心,臣自然尽知,只是凡事遇则不达,不可轻率。何况古人亦道:治大国者,如烹小鲜。必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大金的当务之急,先是稳定南北边境,边境若是不宁,朝廷又何精力变革新政呢?其次税制变革,也不可一蹴而就,当先清查土地,查明隐田、挟户,最后才是变革税制。而且税制变革,最好先在一二路试行,观其效果,若有不妥之处,则修改完善,然后才在大金全境推行,方可做到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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